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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奚點頭。
過了一會,男生打破了沉默,原來是他約了汪教授在這裡幫一份選修課的材料簽字。
顧臨奚靜靜看著汪教授拿出鋼筆在男生的檔案上簽名。
這是他第一次以林熹的身份回到學校,目的是取從前在教授辦公室的一件舊物,結果就遇上了眾所周知幾乎不會離開實驗室的好友。
真是……太巧了。
汪灼煜已經簽完字,看著顧臨奚:「我這邊也有兩樣東西要給顧博,你來下我辦公室一起拿吧。」
顧臨奚默了一瞬:「汪老師,您聽錯了吧。我說的只是帶些手稿帶給』顧老師的朋友』。」
汪灼煜:「這些東西我需要給顧博,你幫我帶給他那位朋友也可以。」
顧臨奚:「如果是重要的東西,即便人已逝,也不該假手於他人。如果不是重要的東西,那既然人都死了,更不用執著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一旁男生聽著這莫名其妙的邪門對話,頭上已經冷汗都下來了。
汪灼煜卻只淡淡地說:「那你燒給他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男生摸不準什麼意思,只站在原地發呆,卻見自己那便宜室友忽然勾唇笑了,而後不遠不近地跟著汪灼煜走了。
男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想起林熹剛才的神色言語,忽然不知怎的心裡湧上了點陌生的寒意,忙往另一個方向快步追同伴們去了。
第100章 「顧老師,好久不見。「
世上能讓顧臨奚真的笑上一笑的人和事不多。如今方恆安算一個,而過去,汪灼煜算一個。
和方恆安是親密的糾纏,靈魂和肉體完全的敞開,比自己獨處還要極致的放鬆,因此可以開懷。
而對王灼煜,熟悉點的旁觀者都說他和顧教授是摯友。
但顧臨奚心知肚明,兩人並不交心。
汪灼煜的深淺和立場他至今看不透,兩人交往則更多是因為相似和惺惺相惜。
因為才智相當,清談閒聊時總有旗鼓相當的酣暢淋漓。
同時又因為知道對方同樣是虛虛實實真心難辨的人,因此不會有負擔。
即便如此,在與方恆安建立這段陌生的親密關係前,顧臨奚曾經以為他可能和他人維繫的最友好而長久的關係就是和汪教授這般的友誼了。
他猜想,恐怕對王灼煜也是一樣。
顧臨奚認識汪灼煜是在許多年前了。
外公過世後,他一度逃避世事,但總記得老人說過一生心血寄望已託付己身,因此雖存著自暴自棄心思,卻終不敢完全被棄遺願。
再加上雪山那段回憶如附骨之蛆,便去國外讀了許多諸如哲學、宗教和犯罪心理的冷僻專業。
心理學博士畢業後,他沒有立刻回國,而是找了一家監獄作為博士後專案的研究課題。
也就是那裡,他第一次見到了汪灼煜。
汪灼煜當時是死刑犯臨刑前的心理疏導師。
顧臨奚最初對汪灼煜印象很深是因為這是他見過最冷漠的心理治療者。他就像個高高在上的神聆聽那些千奇八怪的罪惡懺悔,神色毫無波動。
而這和慣於營造溫和輕鬆氛圍的顧臨奚完全不同。
兩人前後走著,一路無話。
汪灼煜的辦公室就在顧教授的樓上,他開啟門後一言不發就拿著水壺去接水了,把顧臨奚晾在一邊。
他這辦公室其實顧臨奚已經熟門熟路,也不在意,只隨意地坐在待客的長沙發上等。視線不經意間落到旁邊書架上的一張合照上。
照片裡是三個人圍著一張辦公桌。
一個長著絡腮鬍穿監獄囚服的希臘裔男人坐在辦公桌的一邊,另一邊坐著汪灼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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