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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厲神色驀然一變,向車子看去。
而幾乎就在同時,一聲玻璃的脆響響徹夜空——原來是小女孩忽然看到了這個神情可怕的叔叔嚇了一跳,沒抓住牛奶瓶。
李厲的視線下意識從車上滑開了,看到小女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男孩也不再靠近車子,轉而向妹妹跑了過去。
顧臨奚這才發現李厲的存在,他還沒來得及為這次好運鬆一口氣,後備箱就突然被開啟了!
冰冷的目光逡巡著這具僵硬的身體,還好顧教授的心理素質的確過硬,幾番三次驚嚇後,他還能心如止水地儘可能將呼吸壓的幾不可聞。
屋主家的男孩見李厲開啟後備箱後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邊,心生好奇:「叔叔,你在看什麼?」
李厲的聲音還帶著笑:「叔叔在看一個貴重物品儲存的怎麼樣啊。」
男孩聽他說完,不知怎的覺得夜風更刺骨了幾分,含糊應了句就忙帶妹妹進屋了。
院子裡就剩下了李厲一人。夜漸漸深了,風劃過茂密的樹葉化作了一陣陣詭異的嗚咽。
李厲卻像一點也不覺得和一具屍體在這種夜裡獨處瘮人,反而饒有興趣地細細觀察著。
顧臨奚想到了此人從醫學院和太平間偷屍體的履歷,對他此刻的行為並不意外,只覺得非常棘手。
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屍體。尋常人死後二十四小時內會發生屍僵、屍斑等一系列變化,李厲醫學生背景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現在天太黑了一時沒發現異常罷了。
顧教授的好運似乎剛才全用完了,他正這麼想著,就聽李厲對著屍體自語:「……我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雖然你已經死了,但張老師說過,按照拉美特利的教義,人死後依然是有感覺的,只是像一臺壞掉的機器,再也運轉不了了。那既然有感覺,我現在折磨你也是可以的吧。」
顧臨奚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張老師」是導演張其蒼。
顧臨奚:「……」
這年頭,做具屍體都不安全了。
李厲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布包,展開是他心愛的各式形態奇異的刀片,耐心地思索著先用哪個。
顧臨奚看不到他在幹什麼,但不妨礙他領會李厲這種念念不忘的執著精神。
在這種近乎絕境的情況下,他簡直覺出了種苦中作樂的荒唐感了。
李厲終於選中了一個鐵釘狀的物品,照了照顧臨奚的太陽穴位置,比劃合適的地方想對準了插進去。
他一邊這麼幹,一邊繼續自語道:「死人是不是也能聽到我說什麼?你一定在想,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不對?」
顧臨奚:「…… 」真是問出了他的心聲。
「我們一開始其實沒什麼仇的。只是張老師想讓你開口嘛,就派我去了。」
李厲嘆了口氣:「但我說你這人啊,真是自己找罪受。一句不肯交待也就罷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子。」
「你怎麼就那麼裝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我最噁心你這種人了。憑什麼都是痛不欲生的折磨,都是被人狠狠踩進不見天日的淤泥裡,就你們能昂著頭毫不妥協?襯得別人都是軟骨頭顯得你們特別牛逼,特別有骨氣是吧?……連張老師都說你是有大格局的,你算什麼東西?我遭受過的痛苦你這種生出來就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又怎麼懂?!」
這世上向來有很多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恨意,因為很多人恨的其實不是別人,而是別人眼裡照出的那個無能懦弱的自己。
顧臨奚無暇理會李厲的心路歷程,或者和他比個慘。對方手裡銳利的釘子一點點逼近了他的太陽穴。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機,他的手卻依然很難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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