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江上惡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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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瞎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狂妄。”

老禿瓢叫沙通天，綽號鬼門龍王，輕舟上的三人分別是彭連虎、侯通海和靈智上人。四人多年前在金國王爺完顏洪烈手下效命，作惡頗多，在華山被周伯通擒住，關押在全真教。兩年前霍都帶兵攻破重陽宮，四人藉機逃脫，下山後隱居在小漁村，後來聽說全真教元氣大傷，一分為二，覺得不用再顧忌，便在附近聚了一幫水匪，做起了沒本買賣。

沙通天熟知柯鎮惡嫉惡如仇，路見不平定然出手的秉性，冷哼道：“想管老夫的閒事，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十多年武功有沒有進步，拿武器來……”

說著一伸手，輕舟上的高大和尚從船頭摸起一根鐵漿扔來，他穩穩接在手裡，舞了兩下，沉聲道：“出手吧，老瞎子。”

柯鎮惡認識幾人，不過多年未見，一時未聽出沙通天的聲音，他有心出手，也不多言，手中鐵杖一橫，腳下一踏便向沙通天胸口搗去。

“叮……”

沙通天揮漿磕開鐵杖，但覺一股大力襲來，猛退兩步，他只剩一臂，力道不如柯鎮惡，呼喝一聲，手中鐵漿虎虎生風，繞著柯鎮惡接連出招。

“叮叮叮叮叮……”

柯鎮惡穩紮馬步，聽風辯位沉著應對，鐵杖鐵漿不斷交擊，兩人一個瞎了眼睛，一個斷了條手臂，你來我往鬥了五六十招，相持不下。

“老瞎子，若非我斷了一條胳膊，你又豈是對手，不過今日是在水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龍王爺的手段。”

沙通天手中攻勢一緩，沉腰下馬，立地生根，身子左右搖晃，幾息之後，樓船開始隨著他搖擺，幅度越來越大。

“我當是誰，原來是完顏洪烈手下的走狗。”

柯鎮惡聽到龍王二字，想起了沙通天，開口說道：“多年不見，還是一樣的行徑卑劣。”

“廢話少說，看招。”

沙通天不想再論舊事，左腳猛地一踏，樓船快速向一側傾斜。床艙裡響起一陣驚呼聲，柯鎮惡腳下微滑，鐵杖杵地，借力站穩。沙通天趁機一漿橫掃，攻他下盤，柯鎮惡高高躍起，全力一杖當頭打下，沙通天陰險一笑，抓起船頭女子舉在身前。

“啊……”

女子抬頭驚叫，柯鎮惡不忍傷及無辜，收招卸力。沙通天手掌用力往上一掂，在女子背後猛推一掌，女子身子飛起，和柯鎮惡撞個滿懷。兩人失控下跌，沙通天腳下一滑來到柯鎮惡後方，準備出招拍碎他腦袋，轉而想起郭靖黃蓉，殺心盡去，一漿拍在柯鎮惡胸前鐵杖中間，柯鎮惡受力凌空橫飛兩丈，撲通一聲掉進江中。

“大公公。”

一聲嬌喝，郭芙手持長劍從船艙裡走出，見柯鎮惡落水，拿起攬繩甩出，準備拉他回船。

“黃蓉？”

沙通天看到郭芙，心裡咯噔一下，仔細在看，眼前姑娘容顏靈秀，肌膚嬌嫩，年歲應該不大，估摸著是黃蓉後人。鬆了口氣，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咻的一聲割斷繩子，對郭芙說道：“老瞎子賴骨頑皮，你拉他上來豈不是還要跟老夫作對，剛才我是給你爹孃面子，在不知進退，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芙兒，我沒事，你莫著急。”柯鎮惡水性不錯，浮在水面順流向西，慢慢向南岸游去。

“娘子，娘子……”

女子嘴角咳血，臉色慘白，男子抱著她痛聲哭喊，恨意勃發，對沙通天說道：“老禿驢，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為難我們，如此作惡，就不怕遭天譴嗎？”

“老天爺高坐雲霄寶殿，哪有功夫管人間閒事。”

沙通天最恨別人說他頭禿，冷笑一聲說道：“想讓老夫遭天譴，好啊，我送你們這對小鴛鴦上天去告狀吧。”說著手中鐵漿一揮，砸向男子腦袋。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