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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支長箭射過人群,數百名被堅執銳的黑甲精銳策馬將眾人圍住,楚殊吟騎在馬上,色若春曉的面龐透著邪戾,黑甲凜冽的寒光之下,他的神色冷的懾人。
他騎在一匹通體漆黑的駿馬之上,居高臨下地望了眼那群鬧事的儒生,隨後跨下馬,走到歪坐在太師椅上的少女面前。
只見他親自將她請回轎輦,嗓音是少有的柔和:“對付這些胡攪蠻纏之人,殊吟還算熟練,姐姐先去轎中喝杯茶可好?”
楚令昭對他微微點頭致意,便又闔著雙眸在轎中養神,不再理會外界諸事。
待到侍女將垂紗轎簾放下後,楚殊吟才轉過身,神色冰冷地掃視過宮外一片亂景,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這群鬧事的儒生全部抓了關到水牢之中。”
下方的將領道是,不由分說地便帶人將鬧事的儒生抓了起來,這群儒生哪裡是禁軍的對手,紛紛不忿的叫嚷起來:“你們胡亂抓人,還講不講道理!”
“野蠻至斯,一群兵魯子!”
“仗勢欺人,無視王法!”
“我華序是要亡於你們這群人之手啊!”
“呵。”楚殊吟揉了揉耳朵,在太師椅上坐了,他淡淡勾唇,唇角弧度透出絲絲嘲諷:“把他們的嘴堵了。”
“是!”禁軍應道。
一旁的大臣們看的膽戰心驚,見這少年郡王望向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瑟縮了一下。
“諸位大人可還有話要講,楚家榮辱一體,同本王講自然也是一樣的。”
楚殊吟眉眼含笑,嗓音低沉暗啞。
大臣們望著被抓起來的儒生,皆沉默不語。
楚家真是一個比一個殘暴……
水牢啊,數九寒天的水牢……
“本官突然想起府中還有奏本未寫完,便先行一步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知是誰先開的口,一眾大臣紛紛作鳥獸散。
楚殊吟嗤笑了一聲,倒也不甚在意。
他起身走到轎輦前,問道:“接下來預備如何,可要接著抓捕方士?”
轎輦內,楚令昭睜開眼,隔著半透明的黑紗轎簾瞥向那群被帶離的儒生,視線涼幽幽的。
“殊吟,傍晚前將人抓齊。”她沉聲道。
楚殊吟頷首,見她似乎心神不寧,又輕聲道:“姐姐常用的貢蓮香雖好,卻氣寒偏冷,極易傷身,不適宜這冬月使用,近日我新調製了一味香,香質味甘而暖,安神養心,待會命人給姐姐送來?”
楚令昭知他是極擅制香的,便輕輕嗯了聲,情緒不明。
唐臨痕見狀從宮牆上下來,同楚殊吟對視了一眼,面上皆起了幾分擔憂。
此刻千里之外,蘇寒玄已然抵達胤都之內。
胤都是孫括手下的南方十城之首,是邊疆最為繁華的城池,卻也是多方勢力並行的兵都,此次南方官員在此設宴,背後有誰的授意,不言而喻。
只是不知孫括引他前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寒玄坐在茶館二樓的雅座窗邊,望著樓下的臨街諸景,不發一語。
雲起時坐在他對面淡然品茶,同樣沉默著。
恰在此時,長街上出現一隊腰佩長刀之人,這些人身著暗紅色勁裝,左右兩側的大臂上戴著鳥獸紋飾的古銀臂環,腰間束著本黑色嵌黑松石腰帶,左耳的軟骨上皆戴著一枚精巧的古銀耳釘,從茶館下行過。
蘇寒玄轉動茶杯的指尖停住,他眼底暗光微動,倏忽之間明白了什麼。
“起時,本宮知道孫括的目的了。”
“嗯?”雲起時疑惑地望向蘇寒玄。
蘇寒玄視線仍落在那隊人身上,並不言語,倒是一旁的淺卷指了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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