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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繼續笑吟吟道:“只是終究還是阿罌有趣,於前幾月落葉深秋之時,送來一封冬日邀人煮酒觀雪的帖子。”
“嘖,明明是神機妙算,猜到了你我相見之日必是冬景初肅!”女子著實不滿被紫陽君壓一頭,出聲爭辯道。
楚令昭挑眉,想起什麼,又問道:“阿罌為何先一步抵達皇城?秦廈的使節呢?”
女子正是秦廈公主,蕭罌。
因著少女曾在秦廈西京小住一年,倒也得以與蕭罌熟識。
聞言,蕭罌不甚高興地輕哼一聲,嗓音倦倦道:“還不是因為我那位好皇兄,整日橫豎看不慣我。他大可以坐擁千萬佳麗,而我未來卻只得擁有駙馬一人,事不均平得很……”
她抱怨了兩句,望了眼天色,眉目間揚起幾許興致,“不過如今不同,左右他礙不著我,聽聞這華序皇城的教坊甚是不錯,不知我去了,可有溫順乖巧的美男作陪?”
她一邊問著,一邊就要拉著楚令昭向外走。
楚令昭剛見面便被她利落地拐走,尚未反應過來要如何作答時,卻見那幾名原本沉默侍立著的秦廈侍衛攔住了蕭罌的去路。
“公主,胄王殿下有命,不允許您隨意出入教坊戲班。”侍衛面無表情道。
蕭罌面色一冷,“皇兄到底不在這兒,如今終究還是本宮說了算,何時輪得到你們插嘴?”
侍衛們聞言毫無動搖,似是鐵了心要攔住她。
楚令昭見他們僵持不下,有幾分不解,“宮廷教坊倒是好說,為何戲班子也出入不得?”
蕭罌身形一僵,好半天才從某個荼靡紛亂的帷帳間翻出段香豔畫面,“……好似是……我有一日醉酒,不過寵幸了幾名戲班子當紅的伶人,結果不巧被人撞見了……”
楚令昭無言以對。
因著蕭罌著實頗為忌憚蕭靨,這教坊終究也未去成,楚令昭知她向來是個喜愛尋歡作樂的性子,便尋了上百位木匠家丁,在府中明湖旁連夜搭建了戲臺,命人明日將戲班召至府中唱曲兒。
蕭罌感動不已,戲班子尚還未至,竟是自己先來了一場欲語淚先流,揪著少女倒了好一番苦水,控訴盡了她那位皇兄的種種惡劣。
少女陪著她在花園暖閣吃酒,聽了一會子她的控訴,也勾起了許多感同身受之意,將蘇寒玄的條條“罪行”倒豆子一般又數落了遍。
蕭罌聽得震驚不已,憤懣道:“他的手下竟還敢派人殺你?!”
少女拿帕子拭了拭根本不存在的兩行清淚,慘兮兮道:“正是呀!人家一向柔弱膽小,便是雷聲大一點都要被嚇到的,結果被那些壞人關在箱子裡,可差點兒要哭暈了呢!”
暖閣內一眾侍從尷尬不已。
蕭罌也被她的漫天胡扯唬得酒醒了幾分,訕訕提醒:“戲過了,過了……”
……
二人到底許久未見,免不得好一番飲酒敘舊、談笑嬉鬧至深夜。
時近三更,楚令昭命侍女將蕭罌帶去府內竹園的軒館休息後,自己則帶人回了臨疏閣,聽袖、浮白兩人在兩側提著燈籠引路。
途徑明湖湖畔時,看到正在搭建的戲臺,聽袖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小姐,外面如今都在傳言陛下昏迷不醒,說您聯合幾大世家權臣趁機奪權,您在這個關頭召戲班來府裡唱戲,是不是……”
楚令昭勾唇,但笑不語。
翌日。
戲班子一早便進了府,蕭罌便也不顧宿醉頭暈,坐在水榭裡聽著戲,挑起了貌美伶人。
楚令昭竟也好似未曾聽到外界傳言一般,陪著她宴飲行樂。
而這一鬧就是三天三夜,幾組戲班輪換著上演,珍饈美酒接連不斷,絃樂歌舞日夜不停,大有不眠不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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