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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序岐脊山脈以南,甫峪關一帶。
懸崖的半山平臺上,異族侍衛與胤都甲兵分據兩側駐守。
他們前方,巍峨的臨江峭壁之畔,面容妖冶的男人著一襲銀紋紫袍,隨意靠坐在長案後的矮榻上,他盯了眼峭壁下洪流滾滾的大江,視線重又落回旁坐的孫括身上。
“孫將軍派去刺殺楚小姐的死士,可是又沒回來?”
蕭靨問得平淡,孫括聽來卻感到諷刺意味極濃,他臉色欠佳,越想楚令昭越鬧心,於是便在無處宣洩和無憂無慮中選擇了對盟友無事生非。
“胄王帶來的隨從長得真醜,瞧著讓人倒胃口,怪道說近日連日陰天。”孫括將手中筷箸重重一擱,怪聲怪氣道。
蕭靨不為所動,繼續方才的話題,“雖大抵是無用功,但若孫將軍有需,本王也可派人去望帝刺殺一試。”
孫括臉色並未好轉多少,反倒是聽出了蕭靨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他氣極反笑:“胄王在那禍害手裡損失了三十萬精銳,竟到如今都還未曾出手報復,當真好氣量!”
聽到孫括談起那三十萬秦軍精銳,蕭靨眼底沉了一瞬,他轉了轉掌中金盃,杯中酒液晶瑩透亮,幾息後,才緩緩出聲道,“她如今是大楚的高官。”
“祝史再如何位高也不過是虛職,沒有實權的位置,竟也會引得胄王束手束腳?”孫括冷笑。
烈風激盪起幾星水浪,對面江岸處,一列列歌者、舞姬緩緩舉著手鼓立於浪波之後,向隔岸宴飲的二人獻上震撼恢弘的鼓樂。
蕭靨無心賞樂,見孫括過於輕敵,他提醒道:“大楚皇室從來高傲,於整個楚國而言是神只般的存在,而四大神宮的祝史則是最親近皇室的位置,可見,是否給楚小姐實權事小,讓她留在上澤宮中才是目的……”
蕭靨挑眉笑了下,“這般抬愛,又偏偏是無主的朱雀神宮,如此神秘有趣的禍害美人,若在她羽翼未豐時便除了她,豈不要少看許多好戲?”
身旁青年男人語調輕佻,孫括卻眉頭緊蹙,“羽翼未豐?這禍害將三國勢力合縱連橫玩弄於鼓掌,無惡不作攪了你我多少謀局!胄王荒唐也要有些分寸,若這叫羽翼未豐,難不成她將來還要爭皇位不成?”
孫括說到這兒自己先微微一愣,反而鬆了眉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禍患倒的確是禍患,但,也就僅限於此罷了。
那女孩又不是皇帝,待他將華序徹底收入掌中,屆時,不過找大楚做場交易,順手要個情面還不輕而易舉?遲早能捏死她。
蕭靨仰頭飲盡杯中酒水,也覺得他們這談話過於荒謬了。
二人爭論一場,氣氛便又恢復到了賞景行樂的狀態,恰在此時,對岸鼓樂聲漸小,歌者們低吟淺唱起《滄溟經》中的傳說:
“盡日朗朗,大莽張張;
君豈堪聞天語而窺造物邪?
理曰:水湯湯無竭,嶽峨峨無際。
長波掠現萬壑縱橫,
禽猱越知蒼翠幽深;
追坎矣,追極矣。
破巉巖方得引飛瀑;
逐巽哉,逐寥哉,
闢徐林而能造廣川……”
這些如神話般講述大河之始的詞句,配上歌者輕靈的嗓音,於駭浪濤聲中將這場私宴的意趣推向極點。
唱誦之聲在山川間悠然流淌,酒過三巡後,孫括起身行至峭壁邊緣極目遠眺,但見關口處似隱有飛揚的塵煙,那是大批馬匹急速奔過才有的撼動。
身後,蕭靨巍然不動穩坐觀戲,啟唇道:“恭賀將軍,刈城之戰連耗兩月,今日終得大捷。”
孫括負手而立,欣然大悅時反而緘默無言。
甫峪關處,孫琳錦燁策馬率軍疾行,她本不必在此地周旋這許久便能將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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