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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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崇提前處理完所有軍務，在自己寢宮裡等著，他覺得靈川會來。

若不來，或許自己還能考慮放過他，畢竟他也不忍心真的傷害靈川，可如若他來，就證明他在乎柏巉，若是如此，那以後也不必對他手軟。

“崇王爺，夜深了，喝杯熱茶安寢吧。”福滿公公整理好榻上的毯子，倒了杯熱茶。

“你下去吧，我等會兒再就寢。”

柏崇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否希望他來。

明明用武力輕而易舉就能佔有他，何必要用這種方式逼他呢，既讓他難受，也讓自己傷心。

“殿下近日勞神，早點歇息才是。”

“嗯，阿公退下吧。”柏崇喝了一口茶，揮揮手示意福滿公公退下。

福滿公公出去，關上門，也沒歇著，似是料定今晚有事發生，在外面站著。

果然，快到子時的時候，靈川大人到了。

“福滿公公，我要進去見崇王。勞煩你通稟一聲。”靈川微微欠身。

“崇殿下歇息了，大人若無要事，莫要打擾。”福滿公公的意思很明顯，是讓他走。

靈川心思玲瓏，自然聽懂了，但還是堅持要見：“公公，通稟吧，崇殿下會讓我進去的。”

“唉，你這又是何苦。”見他堅持，福滿公公進去通報，不多時，帶了靈川進去。

“阿公，再端幾盞燭臺進來，屋裡不夠亮。”柏崇吩咐道。

“是。”

燭臺端進來，福滿公公識趣地退出去，關好門。

“別磨嘰了，本王時間有限，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麼？”

靈川不言，往榻邊走去。

“慢著，把衣服除了，免得身上藏了東西，像上次那般行刺本王。”

“那...把燈熄了吧。”靈川又回到桌旁，輕輕拿起燭臺，作勢要吹滅。

“不成。”柏崇盯著他。

“你把這些燭臺都點亮，點完把衣服脫光，既是跟本王做交易，自然是要先驗貨。”

柏崇聲音冷得能結冰。

靈川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光禿禿地躺在刀下，被顧客挑斤砍兩，毫無尊嚴可言。

可除了順從，現在別無選擇。

噙著清淺的眼淚，手指慢慢解開盤扣。

柏崇貪婪地盯著他，看著他一點點扒開自己的體面，露出柔軟的內裡。

柏崇站起來，靈川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本王如何寵愛你，你要仔仔細細地看著。”

粗糲的手撫上面前的嬌嫩，靈川繃不住，眼淚掉下來。

柏崇心內不悅：“你不願意可以走，別拿出這副樣子，掃興。”

靈川用手背抹乾眼淚：“對不起，崇王殿下，我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

炭火燒完了，屋子裡暗下來，細碎的叫聲響了一夜。

柏崇對他一點也沒手軟。

靈川受不住疼，暈過去一次。醒來掙扎著要穿衣。

還陷在情事的餘韻中，柏崇整個人也柔和下來。“先別穿，我帶你去沐浴。”

“不用了。”靈川臉色蒼白，執意要走。

柏崇心底的柔情被擊碎，他竟對自己厭棄至此，歡好完，連過夜都不肯。

靈川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齊。

“殿下，您答應我的話，不要忘了。”

“砰！”柏崇抄起床上的玉枕砸了過去，玉枕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靈川躲閃不及，雪白的足踝被彈起的碎片割傷，細小的傷痕處滲出血珠。

柏崇冷笑：“本王對你剛才的表現不滿意，再來一次，你肯麼？若是肯，本王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