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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望向沙馳,肯定地反駁,「當你無法履行責任的時候,愛就成了一種習慣,一種執念。對桑恪而言,他重新爬出黑暗的意義就是與鳳繡再次相見,只要那是鳳繡。枯萎的海棠,難道就不是海棠了嗎?」
《滴綠》拍攝拍到最熱的時候,薛霽真的狀態不太好。
事實上,後期的戲份大家都進行得很痛苦。
不止是體力上的極度消耗,情緒的透支才是讓人反覆感覺到煎熬的根源:所有人都深陷在那個時代的氛圍之中,清醒的瘋魔,然後日復一日在痛苦中摸索,試圖找到一點希望。
那憐一度撐不下去,鳳繡後期太苦了。
只有脫離鏡頭,她的狀態才會漸漸回緩。
拍攝任務進行到尾聲時,有天那憐按捺不住興奮和薛霽真說:「你知道嗎,她說要來看我。」
後者直接仰躺在草地上,風吹起他額前長長不少的頭髮,天上有幾朵很大很大的雲飄過來,像不加任何色素的純白棉花糖,剛剛塞進嘴裡就化了。
可惜鎮上沒得買……
「哦,她來的話,記得多帶點兒零食。」
那憐瞪了他一眼,捧著自己化著疤痕妝的臉,有些陶醉、迷炫的說:「周琳想來,可我讓她別來,這裡蚊蟲太多了,紫外線也強。而且我現在的樣子挺狼狽的,情緒也不好,來的話我怕說話人讓她生氣。」
薛霽真回瞪她一眼,「神經病」三個字呼之欲出。
似乎讀懂他的表情,那憐不在意地嘻嘻一笑:「你的情路這樣順利,當然理解不了別人的坎坷。當然了,我的坎坷是我自找的,有人跟我說這座雪山很難爬,我偏要去試試看。那種征服的感覺,你不會明白的。」
薛霽真沒爬過雪山,但他看別人爬過。
他不是不懂。
當征服欲和愛混雜到一起的時候,往往就會形成執念。
缸子哥從前不就是這樣一個人麼?
如果他此刻也在,一定會用鼻子哼哼噴氣,然後滿不在意地告訴那憐:「那是因為你見過的雪山還不夠多。」
見得多了,就不會覺得多稀奇了。
回頭再聊起這件事情,賀思珩卻說:「如果她試過其他的雪山,也征服了它們,到頭來心裡還是想著最開始的那一座呢?你知道嗎,其實很多經驗豐富的攀登者的歸路就是永眠於雪山某個角落。」
意思是,那憐打定主意吊死在這兒了。
這樣的人根本用不著多勸,勸也沒用。
說完雪山,賀思珩又繞回正題:「殺青之後,小真直接到港島來吧,《瀝江往事》差不多要上了,內地的審核更複雜,大機率是港島先行上映。」
薛霽真對此也早有心理準備,沒覺得多失望。
他放下劇本,又關了臥室的大燈,只留床頭一盞小夜燈,歪歪扭扭地倒回床上,朝冰涼絲爽的被子上蹭了蹭,伸了個懶腰:「嗯,我知道。」
聽到一聲舒服的呻|吟,賀思珩喉結滑動。
他問:「那天芙姐說你沒?」
賀思珩指的是前些日子爆出來的,薛霽真生日當晚的狗仔偷拍攝像。雖然時效已經過了,但新聞標題裡帶著「薛霽真」三個大字,流量熱度完全是灌自來水一樣湧了進來。
吃瓜群眾興沖沖的跑過來,又癟著嘴失望離開。
「我當是什麼事,賀思珩是第一年給薛霽真過生日?」
「還以為自己穿越回去年/前年了呢。」
「人家關係好,一起慶生礙著什麼事了?」
「誰都敢說,cp屆凌稚姐的地位已經朝前絕後了。」
「可是哥哥、經濟人都沒和他一輛車啊……」
「薛霽真:我就想和最好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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