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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濕,瘦白指尖捻弄著新配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將飽含情/色的話說得鎮定。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腦中一痛,沒想到他突然提這個,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假笑一下,「聽不到,你過來說。」

他提得突然,表情也算不上自然。

其實不難想到,聞祈完全是以拙劣的手段在暗示與討好,這段時間江稚茵沒時間理會他,聞祈估計已經心急如焚,以為他會因為江琳的事對他敬而遠之,卻想不到什麼有效的加深感情的方法。

江稚茵停下手上的活兒,做了個深呼吸,雖然聞祈沒戴助聽器,但他知道他認得清唇語,於是還是說話交流:「我跟我媽說過了,他說等他出院了要見你,沒有咬定讓我們分手。」

……所以你不用這樣。

聞祈的唇角緩慢降了下去,他失去一切表情,移開黑漆漆的目光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並不代表江琳願意鬆口,更何況還有成家那檔子事。

卓恪方也跟他吐過幾次苦水,說成蓁的爸爸很看不起他,豪門都很在意家世。

而卓恪方好歹還是清白人家,有爸有媽,聞祈的條件比卓恪方更差得多,不僅江琳不會願意,萬一茵茵被認回成家,成國立也不會願意。

聞祈緊咬住下唇,這些顧慮他都不能告訴江稚茵,施加在精神上的壓力像緩慢擴散開的墨水,於眼睛深處洇出愈來愈沉重的鬱色。

他隱隱有趨於崩潰的跡象,嗓音輕啞著說:「你不想就算了。」

江稚茵以為他是被拒絕以後心情灰敗,偏頭去看他,聞祈頭髮仍是潮濕的,有意無意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拎出一小罐藥瓶,晃得沙沙響。

之前他半夜起來好像就在吃這個東西,那時聞祈說是感冒藥,而如今他也沒有感冒,不可能還在吃感冒藥。

江稚茵擰一下眉,從桌邊起身移步過去,沒戴助聽器的人好像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還狀若無人地準備往手心倒。

江稚茵很輕易就從他手裡奪掉了藥瓶,聞祈護都沒護一下,眼神平靜到可怕。

他看了眼瓶上的包裝,是氯硝-西泮。

「普通安眠藥而已。」聞祈淡笑一下,假模假式地伸手來拿,江稚茵避了避。

這藥都跟迷藥沒什麼差別了,聞祈當普通安眠藥吃?

「你吃多久了?」江稚茵問他。

聞祈瞭了他一眼,識別了一下口型,面不改色:「不久。」

撒謊,都空掉小半瓶了,還說不久。

江稚茵明顯沒信,把藥收了起來,「不能像這樣吃下去了。」

小小的房間裡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像不斷被充氣又被扎破的氣球,心臟也癟掉了。

聞祈的頭髮濕軟地貼在耳側,連帶著鴉睫也耷下去,他故意笑了一下:「可是茵茵,我睡不著啊。」

「不是跟你承諾過不分手了嗎?你在不安什麼?」

「你只是現在說不分手而已。」聞祈眉眼冷了下去,不喜不悲,像遊離在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兩眼空空,「你的承諾什麼時候有用過?」

這段時間他將家裡之前種的所有花都丟掉了,之前養在陰暗牆角的確實也沒發芽,原來不是有人照顧就能開花。

江稚茵長久地凝望著他空白的表情,他短暫沉默了幾秒,發出拖沓的聲音:「那要怎麼樣才能安心,才能睡得著?」

聞祈盯著他的嘴唇,覺得那口型有些難以辨認,江稚茵不斷說著話,脫掉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像你說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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