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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同學說你和爸爸離婚了，我沒有爸爸了對不對？」

小東西一邊哭一邊說道。

這話，讓顧嵐呼吸一窒！

她和趙永之間的事兒，學校的孩子怎麼會知道！？

瞬間，顧嵐就明白了過來，現在趙新茜讀的學校，離趙永家不算遠。

而且那邊不少鄰居家的孩子都在那所學校讀。

陳麗華又是個大嘴巴，不是那種家醜不外揚的性子，估計現在左鄰右舍，都已經知道她和趙永分開的原因。

說到底，還是那所學校就讀的孩子家長，素質普遍不算很高。

家長在孩子面前議論了這些，孩子也就帶去了學校！

「媽媽，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嗎？那我的爸爸到底是誰？」

趙新茜紅著眼眶看向顧嵐。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對顧嵐來說都是那麼難堪，也是那麼的難以回答。

她就這樣愣愣的看著趙新茜……！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趙新茜見顧嵐不回答，哭的更是大聲：「媽媽，她們都說我是野孩子，我沒有爸爸，說我是野種。」

顧嵐：「……」

『野種』兩個字，讓顧嵐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自從和趙永之間出了那樣的事後，她就算是和顧吟，也不在孩子的面前議論。

就是擔心孩子會有這樣的心理負擔。

然而誰想到現在竟然……！

她想過可能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這樣吞噬人的言論，會來的如此快。

顧嵐放下手裡的筷子，上前將趙新茜抱在懷裡，想要解釋什麼。

然而此刻，她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

到嘴邊的話，只剩下一句：「抱歉。」

是她對不起女兒！

到現在為止，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新茜：「媽媽。」

「對不起茜茜，都是媽媽沒用，是媽媽該死！」

這一刻的顧嵐，真的有了輕生的念頭！

所謂的人言可畏，只有真的經歷後的人，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感受。

自從趙永把那份親子鑑定丟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陷入了黑暗。

這段時間唯一能讓她支撐的，也就是女兒趙新茜。

趙永，不是她的父親！

那麼趙新茜在這世上的親人，也只有自己。

「對不起茜茜，我真的很抱歉，媽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

但她，真的不是趙永的女兒。

趙新茜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此刻顧嵐就算是不再明說，她也明白了。

「那我的爸爸到底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

既然孩子都問到這個份上，顧嵐索性也就說了出來。

說這話的時候，內心，真的是無比慚愧的。

要是可以的話，誰也不願意自己的人生發生這樣的事兒。

顧嵐：「茜茜，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媽媽是個糊塗的媽媽。」

「……」

「但你要相信，媽媽真的不是壞女人，我沒有對不起爸爸！」

顧嵐也哭著說道。

對於趙永，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他，可現在說這句話，卻再也沒有了底氣。

她沒有資格去責怪陳麗華把事情捅出去。

雖然那些年在趙家過的並不好，但是當這件事一出的時候。

她知道，她是愧對趙家的。

「媽媽，嗚！！」

小東西聽到顧嵐這樣說，更是傷心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