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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清醒過來，緒楠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寧梵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她看著緒楠的表情變化突然開口。

「那你現在開心了嗎？報完仇之後。」睢

緒楠怔住，沒想到寧梵會說出這句話。

她沉默了半晌，突然笑出來，「當然開心，報了仇自然開心……」

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變成喃喃自語，像是回答寧梵的問題，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肯定是開心的，怎麼會不開心呢。」

看著緒楠的樣子，大家的恐懼慢慢褪去變成了複雜。

緒楠口中說著開心，但是他們從她的臉上看到情緒有很多，卻唯獨沒有開心。

寧梵將緒楠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中，她又開口。睢

「宇修的奶奶最後怎麼了？是你殺了她嗎？」

其他人都有些不解，不知道寧梵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說村子是被緒楠滅掉的話，那一定包括了宇修的奶奶。

想到這裡，他們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緒楠。

【臥槽…梵姐的反應真快啊，要不是她這麼問我都沒想到這裡。】

【我也！難道真的是緒楠傻了宇修的奶奶，這也太……】

【畢竟那個時候她應該剛死，被怨氣控制的吧，可能心裡只剩下仇恨人都不認識了。】睢

【雖然知道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宇修和奶奶都那麼好，奶奶甚至連祭祀都沒有參加，宇修去就緒楠的事情奶奶肯定也是知道的，她都沒有阻攔，就能看出她的態度了。】

【別說了，越說越難過了，不過看緒楠的表情…也蠻難過的。】

就在大家都在沉默的時候，林朝檸突然開口道：「你怎麼能這麼做，雖然全村的人都對不起你，但是唯獨沒有宇修的奶奶！」

「宇修還為了救你發生了那些事，宇修奶奶才是最無辜的！」

緒楠原本充斥著恨意的臉上飛速閃過愧疚和悔恨，但是再開口依舊是恨意。

「她既然無辜，為什麼沒有為我求情？任由我被獻祭？難道不發聲就是好人了嗎？」

緒楠瞬間出現在林朝檸的面前，滿是血的臉差一點就貼在林朝檸的臉上。睢

「只要是信奉山神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你什麼都不懂，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震耳欲聾，彷彿將整個空間都震得微微發抖。

林朝檸的瞳孔驟然緊縮，嚇得想要後退但是雙腿發軟，整個人直接向後栽倒，好在身後的秦頌扶住了她。

林朝檸甚至都忘記了像往常一樣做戲，只能驚恐地看著緒楠。

可是下一秒，緒楠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並不是錯覺。

同時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緒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無助的高中生，而是一個殺了全村人的厲鬼。睢

就在這個時候，寧梵突然抬起腳，上前一步。

一旁的寧易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老祖宗您幹嘛！別太近了吧……」

寧梵沒有理他，只是掙脫寧易舟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同時開口說著。

「我知道你沒有殺死宇修奶奶。」

「你覺得對不起他們，對嗎？」

感受著寧梵的靠近，緒楠的表情飛速變幻，好像她的話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一下一下落在她早已經不會跳動的心上。

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那副恐怖的樣子，但是再開口時，磕磕絆絆的話語卻暴露了她的內心。睢

「你，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