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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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瑤與小路踏著即將融化的積雪往江南方向走了數日來到一座小鎮前，只是二人尚未入城便見到身邊的路人行色匆匆往城中湧去，且多數皆是貧病交加，要麼自己拄棍要麼由家人攙扶陪同而來。

看著大多是病人入城，兩人自然也知道這城裡必定是有名醫，遂司瑤讓小路將竹簍上的鈴鐺摘掉後，也緩緩入了城。

“難怪我們這一路走來鮮少有病人求醫，原來這當地就有厲害的大夫坐鎮。”小路揹著竹簍跟在司瑤身邊，後知後覺道。

沒有了叮鈴作響的鈴鐺，二人走在人群中倒未引起太多的關注，司瑤這張臉雖美可奈何太清冷加之還有小路那雙凌厲的眼睛在旁盯著，行人也頂多只是偷偷看兩眼。

“少年郎，你可說對了，我們蘭蕪之地啊當真來了位神醫，他不僅醫術高明，還菩薩心腸，每個月都會來鎮上義診三日，救助我們這些沒錢治病的窮人。”小路剛說完，一位衣著簡陋，拄著木棍的跛腳老人突然出現在他身旁，樂呵呵笑道。

“老人家，這位神醫也是剛到此地的？”見到顫顫巍巍的老人出現在自己身邊，小路急忙伸手將他攙扶住，繼續好奇問道。

“來了有兩三個月了，可他只義診的時候出現，平日裡沒人知曉他的蹤跡，所以大家都說這是位下凡普渡眾生的神仙。”見到這位少年郎不嫌棄自己一身寒磣，還被他如此敬重，老人感激不已，微微作了作揖後也依舊和藹笑道。

“那你們也不知曉他住哪兒？打哪兒來？”聽了老人的話，小路心中倒越發好奇，又接著問道。

“都說是神仙了，這些我們怎會知道呢？”老人搖了搖頭，笑道。

正說著，三人已隨人群來到街口的一家藥鋪前，藥鋪外有座只有兩三個階梯高的木臺，那木臺上坐著一位清雅飄逸的白髮老者，此時他正在聚精會神為面前的一位病婦脈診。四周圍著不少前來求醫的病人，大家不敢靠近打擾，但在附近還是七嘴八舌一時喧鬧不休，那位老大夫卻能置若罔聞不受周圍人群的吵鬧影響，只關注自己眼前的病人。

木臺旁另還站著兩個歲數不大的藥童，他們一個拿著病號帖子負責給前來求醫的病人排號，一個在等老大夫開好處方便轉身進入藥鋪抓藥。故而，人雖多但井然有序，病人只需拿著病號帖子等待藥童喊號便可。三秀藥莊在病人多的時候也是用這種方式，遂司瑤與小路見了倒有些親切。

“這藥鋪今日也是無償贈藥？”見到藥童很快便提著幾副藥走出藥鋪，小路又好奇地向身旁的老人問道。

“子桑先生義診三日不取分文，這榮安藥鋪的東家為子桑先生的義舉所感動，遂也定下每月義診三天，首日為贈藥，後兩日也按折價賣與子桑先生....”老人說完，轉而又朝小路揖了揖，繼續匆匆道：“不說了，我得去拿號帖子，多謝你攙了我這一路。”

“不謝。”小路也趕緊回了禮，見老人已離去又回頭見司瑤正若有所思地望著那位老大夫，轉而問道：“司瑤姐，你在想什麼？”

“我們也去看看。”司瑤回過神，衝小路說完便自顧擠進人群，向木臺而去。

“您二位也是來求醫的？”藥童見司瑤與小路的扮相雖也樸素可怎麼看也不像是生了病的窮人，遂蹙著眉頭問道。

“看來小姑娘也是位大夫，要上來嗎？”不等司瑤與小路開口，臺上的老者卻突然轉過了頭，低眉看著肩掛藥箱的司瑤，淡然笑道。

“晚輩司瑤，見過子桑先生。”司瑤見狀急忙與小路一道向臺上的老者施禮，又繼續謙虛道：“司瑤藝疏學淺，不敢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只是求學心切不想打攪到了前輩，當然，若前輩需要幫忙我們願意效勞。”

“無妨，你想學請自便。”老者依舊淡然地向司瑤笑了笑，這時，已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