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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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醉花樓臨街的窗戶往外看，街上人來人往，密如梭織。正是午時，街道兩旁的飯館樓肆，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哎，姐妹還是不如男朋友啊。

小果兒撇了撇嘴，心裡閃過一絲失落。

阿姐現在是不是正跟周公子卿卿我我，已然忘記了要在飯點前回來的諾言？

錦湘樓裡的芙蓉雅間。

正在用飯的瑛娘連打了兩個噴嚏才止住，一旁的周方業眉頭微皺，關懷地問，“可是著了風寒？”

瑛娘用手帕捂鼻，搖了搖頭，“不礙事，許是春日裡花粉多，我這鼻子素來敏感。”

周方業起身將臨街的窗戶關上，把夾雜著花粉的微風也一併關在窗外。

“也不知小果兒會不會怨我言而無信。”

周方業重新坐定，本就是溫潤公子，一笑更似有微風拂面。

“我難得休沐，你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嗎？一個丫鬟，你倒是放在心上得緊，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我。”

瑛娘粉頰上染上一抹紅暈，“是我答應了小果兒會在飯前回去的，況且她不僅是我的丫鬟，我拿她當妹妹看的。”

周方業：“知你最是善良，放心好了，我已經讓阿貴送醬肘子去醉花樓了，想來現在已經送到了，小果兒必會體諒你我相思之苦，肯定也願意讓她阿姐跟她姐夫快活一天。”

瑛娘臉上紅暈更甚：“你胡說什麼！”

周方業：“我哪裡胡說了？這幾日衙門裡忙，你我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在一處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

說著放下筷子，攬過身旁嬌滴滴害羞的瑛娘，在她耳邊低語。

“我昨日向母親稟告了你我的事，母親給了我一千兩銀票，儘管還差著些銀兩，你別急，我一定想法子早日將你和小果兒贖出來。”

瑛娘眼前一亮，“真的？”

周方業的話讓她以為周母承認了她，本以為哪怕是做個妾，像周府那樣的高門大戶也斷不會輕易讓她這樣的青樓女子進門的。

她不知道的是，周母連同周方業都沒有讓她進門的打算，即便是贖了身，也不過一個外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算了。

而周方業知道他父親母親是斷不會讓瑛娘這樣不清白的女子進門的，不如先安置在外面。

等瑛娘懷有身孕，生個一兒半女，母憑子貴，到那時，再讓瑛娘和孩子進府便容易的多。

他雖無法娶瑛娘為妻，可也不打算再納別的女人為妾。

這輩子他除了必須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也只打算擁有瑛娘這一個紅顏知己。

只是這一番打算，周方業並沒有讓瑛娘知曉，瑛娘看著柔弱，性格卻有堅韌的一面。

她雖為青樓女子，卻也不屑為人外室。以她的才情和姿容，若是甘心做一個外室，早就被愛慕之人贖出醉花樓了，豈會一直等到現在。

總歸替她贖了身以後，日子慢慢長了，讓她看見他的一片真心，她也是會體諒他不易之處的吧？

畢竟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善良女子。

故此，周方業心裡打著小算盤，並沒有多做解釋。

瑛娘很高興，軟在周方業的懷裡，語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我只盼著，以後能日日陪在你身邊。”

周方業在瑛娘唇邊印下一吻，“會的。”

兩人郎情妾意，情到濃時，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恨不得時時粘在一起才好。

小果兒正在醉花樓裡唸叨著阿姐的無情無義，下一刻房門就被敲響了。

阿貴隔著門說，“小果兒，是我阿貴，大爺讓我給你送醬肘子來了。”

阿姐這是約會抽不開身，讓周方業的小廝來給她送飯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