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牛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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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那拉府內，富存正埋頭於一堆古籍與醫案之間，日光下，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映在精緻的窗欞上。案上的紙張雜亂無章地散落著，墨跡未乾，上面記錄著有關預防天花的種種方法和猜想。富存的手在紙上飛快地移動，筆尖猶如他的思緒，時而停頓，時而疾馳。

正當他陷入深深的思索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名下人匆匆而入，臉上帶著幾分驚慌與欣喜：“大人，四貝勒來了。”

富存一愣，手中的筆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抬頭望向門口，只見胤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身穿一襲深色的長袍，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沉穩與冷靜。

“貝勒爺吉祥！”

“富存，聽聞你有關於預防天花的發現？”胤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似乎透露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富存連忙站起身，迎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禮：“回貝勒爺，確有此事。”

胤禛的眉頭微微一挑：“你是如何得知的？”

富存微微遲疑了一下，他不能告訴胤禛自己是來自三百年後的人，他必須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回四貝勒，奴才在盛京向戴梓大人求學時，常與附近的農人打交道。一次偶然間，奴才發現許多家中養牛的人都會得一種類似天花的病，但這病卻比天花輕得多，且得過此病的人，從未再患過天花。於是，奴才斗膽猜測，這病或許與預防天花有關。”

胤禛聽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此言當真？”

富存點點頭，語氣堅定：“千真萬確。”

胤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個驚人的訊息。然後，他抬起頭，目光如炬：“你可有證據？”

富存心中一動，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證據尚需進一步查證。但奴才認為，可以派人去附近的農家，仔細調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更多的人得過這種病，且從未患過天花。”

胤禛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知道，如果富存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將是一個顛覆性的發現，足以改變整個大清對天花的恐懼與無奈。他拍了拍富存的肩膀，聲音中透露出難得的溫和：“富存，此事若成，你功不可沒。”

富存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奴才願為貝勒爺效犬馬之勞，直至查清此事為止。”

胤禛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大步走出了書房。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激動，他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可能是一個能夠改變歷史的秘密。而富存，正是解開這個秘密的關鍵。

……

日光高照，胤禛的身影在烏拉那拉府的門前逐漸消失。他的腳步匆匆，心中裝滿了對預防天花事宜的思索。回到府中，他立刻召來了高無庸。

“高無庸！”胤禛一聲令下，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高無庸，胤禛的得力助手，立刻從暗處閃身而出，應聲而答：“奴才在！”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胤禛的恭敬與忠誠。

胤禛的面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憂慮與決心：“你立刻帶人去附近的農家查探一番。尤其是那些家裡有牛，或者專門養牛的人家，我要知道他們是否都得過一種類似天花的病。”

高無庸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點頭應道：“是，爺放心，奴才一定仔細查探，不敢有絲毫大意。”

胤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僅要查清得病的人數，還要詳細瞭解他們的病情和治癒情況。尤其是那些已經治癒的人，我想知道他們患病時是什麼狀態，又是如何康復的。”

高無庸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他知道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他也深知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