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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難。”
最後,迴盪在地府中的是少女若有似無的嘆息。
將謝燃喚醒的依舊是一陣銳痛。
有人在處理他的傷口,雖然動作足夠細緻,布料也細膩平滑,但傷口太深,已損經脈,自是疼的很。而人可以裝昏忍痛,卻很難控制身體的細微條件反射。
於是,在剛醒來時的一瞬間,因疼痛,謝燃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而這很小的動作,就這麼被趙潯捕捉到了。
趙潯的眉峰輕輕抽動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個極特殊的神情,竟像是欣喜若狂,又似嗔似悲。
然後,年輕的帝王俯下身,湊在謝燃耳畔,滾燙的氣息幽幽纏來,謝燃只覺脖頸一線肌膚無聲無息地戰慄起來。
“醒了……就別睡了。別叫我擔心。”趙潯輕輕喚道:“……老師。”
這下好了,一句“老師”,謝燃渾身的汗毛都被他叫的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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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發晚了……
他不入夢
最初的一瞬間,謝燃懷疑自己是徹底露餡了。
他微妙地頓了一秒,然後像如夢初醒般睜開了眼睛,
對上了趙潯灼然的視線。
趙潯竟然是笑著的,他手上還在細緻地為謝燃包裹傷口,烏黑濃密的睫毛垂下,投下一段陰影,掩蓋住晦暗不明的神情。
但他的語氣又全然不同。
他十分自然地將人半靠在自己懷裡,語氣溫柔:“老師,您回來了就好,我已經想到辦法,完完整整地復活你了。”說到最後,這位陛下的尾音愉快地上揚,甚至帶出了幾分少年氣來。
單從這兩句話看,趙潯一口一個“老師”,似乎已經確定了謝燃的身份。
謝燃輕輕眨了眨眼,彷彿如夢初醒一般。
然後,他露出格外貨真價實的疑惑神情,遲疑道:“陛下,我們現在也要演嗎?”
趙潯一怔:“演什麼?”
“謝侯啊。”謝燃神情比趙潯還要真誠自然:“不然您為何叫我老師呢?”
他這麼說著,趁趙潯出神,立刻手腕一翻,推開趙潯,自己按著傷口站了起來。
就這一點動作,謝燃便覺得腳下虛浮。
如今失血過多,又地府再走了一遭,他腦子裡沸騰的血終於冷了下來,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竟然和趙潯這個小瘋子一般,下手毫無輕重,這手腕怕是月餘不能用劍,豈不是更讓小皇帝擺佈?
謝燃兀自懊惱了一會,才發現趙潯異常安靜。
“我沒告訴你,謝侯和朕是師徒。”半晌,年輕的帝王才幽幽說道。
他沉默這麼久竟是再想這個。
謝燃當真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面上卻一派誠懇,拱手為禮:“您給我的書裡寫了,謝侯曾為帝師。而且此事闔宮盡知。”
趙潯又擰緊了眉,看起來又沉思去了。
如果他不是陰鬱乖戾的當朝國君,如果不是他們就站在他親手所造的逆天大陣中,此時的趙潯,竟當真有點像迷茫的少年人。
謝燃心中一動,又想到趙潯剛才發怒時血紅的雙瞳……難道他是真的神智不清,心智有損?
他死時,趙潯明明一切如常,不然他也不能放心將偌大江山託付出去,方才兩年,為何趙潯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陛下,安魂香傷身,少用為好。”謝燃忽然道。
趙潯抬眼看他,神情莫測,半晌只輕輕笑道:“若不用,他不肯入我夢,我睡不著。”
謝燃:“……”
對謝燃而言,失憶時聽趙潯提起自己是一回事,如今卻又是另一番感覺。
他忽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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