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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嗯?愛妻自小坎坷,可悲可嘆?”
真是奇怪的很,謝燃發現自己念出來尚算正常的“愛妻”兩個字,由這位陛下來說,就彷彿帶著雙看不見的鉤子,要深深穿破人的骨頭裡,偏偏音調卻又軟,彷彿無限溫柔。
真是聽的人又遍體發毛,又忍不住……可憐這說話人。
謝燃微微垂眸,細長睫毛落下,看起來十分沉靜地診脈,一點也沒被打擾。
趙潯無聲無息地打量著他,忽然道:“你似乎不太一樣了。”
虛虛實實
謝燃神色不動,淡淡道:“陛下何意?”
趙潯微微皺眉:“說不上來,但是似乎’沉’了許多。”
謝燃其實心裡知道趙潯的意思。先前他沒有記憶,做廿一時只有本性,自然活潑些,更像少年時的他自己,年輕氣盛,心直口快,像張清澈愚蠢的白紙。
而如今記憶恢復了,許多從前悔恨不甘怨憤的事都像附骨之蛆般捲土重來,還怎麼輕鬆的起來?
他不想趙潯深想,便把話題拋了回去:“那陛下你和之前也不同了,咱們這麼狼狽跌落山崖,你怎麼還能這麼高興?”
的確高興,先前在宮裡,趙潯一直一副陰鬱莫測的模樣,現在卻笑得沒完沒了,也不知他在開心些什麼。
說來,他們關係變化的轉折點,恐怕就是山頂大鼎,謝燃拔劍而出,恢復記憶了。
這話其實不太敬重,趙潯卻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點頭道:“自然喜悅,我的儀式成了,青銅巨鼎接受了你的血作為祭品。”
那一瞬間,謝燃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情緒。
按理是該開心的,畢竟自己的血有用,趙潯便不會再尋找其它和他相似的少年供血,枉送他人性命。
但一想到那儀式是用來給自己復生的,他又只覺迷茫和悵然。
“不過,這儀式還只是前菜,類似於給法器青銅鼎開個光,”趙潯道:“真正關鍵的時候還在後頭。”
他說到這裡,便不多提了,謝燃隱約猜到,等真的到了所謂的關鍵時刻,恐怕就能見到他自己的屍身了。
他實在不知作何反應,便只是淡淡道:“那恭喜陛下了。”
他的冷淡卻一點沒影響到趙潯的興致,這位陛下今天心情似乎異常的好,忽然揚了揚眉:“不過,另有一件事,我也很開心。”
謝燃:“?”
趙潯不急不緩道:“更何況我才暈了一會,就成了李兄的夫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我豈不是該歡喜?”
謝燃:“…… ”
他努力維持住神色一動不動,道:“現在刺殺事態未明,我們身上又都有傷,你一國之君,身份貴重,不露面更安全。事急從權,恕罪。”
他說著恕罪,卻明顯只是句謙詞。語氣全是熟悉了發號施令、殺伐果決者特有的我行我素、自說自話。
趙潯卻忽然不笑了。
他道:“那你呢?”
刺殺事態未明,就意味著有可能是針對皇帝趙潯的,但也有可能是針對李小燈的。
畢竟這陣仗雖大,但弒君還是託大了。
只是,面前這人似乎完全沒考慮到自己在這村裡暴露長相的潛在危險,只是幫他掩飾。
謝燃一頓,彷彿沒反應過來。
趙潯抿唇,沉默。
他忽然想起了一段並不算愉快的回憶。
那是幾年前的事。
他剛登基,根基不穩,朝野動盪,還有個三皇子被手下攛掇,在西南一隅起兵意圖謀反。
趙潯急需於內朝立威,又想借此收復兵權,便御駕親征。
三皇子自己是個除了出身什麼也沒有的草包,跟著他起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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