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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趙潯說:“我只有過一個人。我們的最初幾晚,他也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年輕的帝王笑了:“你猜,我當時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我就要他,要他再也洗不乾淨。”
易容
那一整晚,無論趙潯怎麼撩撥,謝燃都沒再理他。
除了兩人在床位分配上出了點小問題。
張大娘把他們當作夫妻,屋內自然只有一張床,若按趙潯的意思,兩人完全可以抵足而眠。
謝燃面無表情道:“陛下不是說,不和他人接觸,只有謝侯一人嗎?我不能壞了陛下清譽。”
他說完,自己都對自己有點刮目相看,只覺這幾天相處,自己的下限又被趙潯成功拉低了許多。
趙潯卻笑道:“你都說了,事急從權嘛,他不會介意的。”
——見鬼的“事急從權”和“他不會介意”。
謝燃只覺自己現在但凡還活著,再和他多說幾句話便要折壽。
他索性不再搭理趙潯,起身披衣,直接吹滅了油燈,坐在桌前,撐著額頭閉目養神。
趙潯在黑暗裡,無聲無息地笑了。
藉著窗外幽冷的月光,他始終注視著那人暗夜裡模糊的背影。
大部分人其實不會意識到,坐姿其實也是非常特殊、具有個人特徵的。
比如,趙潯可能因為是民間長大的,又性格詭譎,總是坐沒坐相,喜歡半倚著東西,姿態閒散風流。
而有的人,又因為受過太過嚴格的禮儀教育,時時刻刻行止端莊,簡直能被畫上禮記。就像一根繃緊了的弦,撥一下,就要驚弓之鳥似的跳將起來。
但介乎兩者之間的也有。
趙潯只記得一個人。
謝燃,謝明燭,的確是文臣標榜,被譽為君子如暉,從小受的就是最嚴格的貴族士子教育,認真起來連最古板的禮官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很多人便認為謝燃是不苟言笑的人,再加上後來那些殺伐果決的行事,許多官員畏懼謝燃甚至曾猶勝趙潯——畢竟謝燃活著時,趙潯作為一個皇帝,反而被襯托得平易近人。
但其實很少有人知道,私底下的謝燃並不多麼刻板,重視禮儀,反而恰恰相反。
趙潯見過他無數次在桌案前辦公的背影,有批閱文書的,有烹茶下棋的,有支著下頜假寐的,甚至還有無聊時臉枕著桌案,提著筆隨手塗鴉的。
而在趙潯看來,謝燃的坐姿背影也很特別。
他放鬆時,並不會將脊背挺得很直,而是喜歡微微側身,半靠在桌上,背部成了道漂亮的弧線。不過這樣一來,衣襬就會落在地上。
謝侯愛乾淨,不喜歡衣襬髒汙染塵。這些貴公子又把玩慣了玉佩文玩,多少都有點手賤。
因此,他便養成了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會在不幹正事時,捏著自己的衣襬玩,
趙潯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黑暗中的那人背影。
他一手半撐著額頭,呼吸平穩,似已入睡。另一手搭在膝上,鬆弛修長的手指下,壓著外袍衣襬。
那月白色的罩袍堆疊在他膝頭,就像一片重重疊疊的月光。
趙潯輕輕地站起身,站在他身側。
人沒醒。
趙潯彎下腰,手臂穿過對方的腋下,將他抱了起來。
睡夢中的謝燃眉頭緊皺,卻竟依然沒有醒。
趙潯將他放在床上。
然後,他自己躺在另一側,聽著對方的呼吸,合衣而眠。
這一晚,趙潯竟沒有再做那些血色的噩夢。
因此次日清晨,他醒來時,心情很好,正想喊“李兄”——卻發現,屋中已只有他一人。
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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