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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失去命盤會影響壽命,卻不只是壽命。還有福祿運勢,還有來世,註定孤獨坎坷,五勞七傷,殘缺聾啞。我怎麼能讓他這樣去轉世呢?”
那樣平淡的語氣,謝燃卻只覺得心頭一顫。借屍還魂這一趟,他唯一慶幸的一件事,便是知道了趙潯竟也那樣在意過他。
這是他生前最見不得人的私心,死時最不可言說的遺憾,也是還魂後藏的最深、最痛……的喜悅和慰藉。
——他曾對趙潯說:既然已死,生前何志何愛何求,便已無謂。
那句話其實也是謝燃對自己說的。
來日奈何橋一過,陰陽不復見……他想勸自己放下。
“李兄,你在想什麼?”趙潯緩緩笑道:“……我總覺得,你在想的東西我恐怕並不太喜歡。”
謝燃:“……”這人是住在我腦子裡的精怪嗎?
趙潯卻原就不指望他回答,只是輕輕笑了下:“別急著皺眉,睡前故事還沒講完,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雖然換命盤不可逆,但後來……我們又找到了些別的辦法,好在又拖延了幾年。”
他說著,極體貼地幫謝燃蓋好了被角:“李兄,你猜……那是什麼辦法?”
趙潯動作時,指尖碰到了趙潯袍袖外的手背肌膚,其實如蜻蜓點水,但隨著這句話落下,謝燃竟像被燙著了似的,飛快抽回手去。
趙潯幽幽笑道:“我還沒說是什麼法子,李兄怎麼反應就這麼大?不是說並非我那位老師嗎?聽個故事而已,怎麼這麼怕朕呢。”
謝燃默然片刻,面無表情道:“陛下多慮了,我只是頭疼,乏了。失禮恕罪。”
這話說完,謝侯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把被子一扯。趙潯原本還捏著一個被角,只是手裡一空,床上的人便裹著被子,背轉身兀自睡了。
那背影竟莫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趙潯一怔,驀然失笑,而後倒也從善如流道:“是了。你還病著,多歇息,原不該拉著你講話。”
謝燃閡目背對著趙潯,儘量平緩呼吸,卻平不了自己的心跳和體內不由自主升騰起的熱/感。
失去命盤後,的確發生了一些不受控制的意外。他漸漸發現自己身體潰敗的速度大幅加快,甚至可能撐不到報仇結束,撐不到幫趙潯掃清障礙,順利登基。
於是,後來中一又給了個法子,一個與當日溫泉換命盤相似……卻又截然相反的法子。
……
黑暗中,被衾下,謝燃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一個片段。
紅燭籠榻,年輕帝王的手按在他袒/露的胸口,他自己手裡攥著出鞘的匕首。
刀尖在趙潯的心口劃出一道淺淺的紅線,血色在燭光下,豔麗到奪目。
趙潯卻笑了,他俯身貼近,沾著自己心尖的血,將殷紅抹上謝燃蒼白的唇。
定軍侯手中的匕首落了地。
……
謝燃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這麼久過去了,卻還沒聽到趙潯離開的腳步聲。
緊接著,他瞳孔微縮,發現那瘋子竟仍無聲無息地坐在他床頭,於微弱的燭火下把玩一柄純黑匕首。
匕首原本尚且收在鞘中,只是當謝燃睜眼的同時,趙潯輕輕一笑,手指用力,一段雪亮鋒刃脫鞘而出,正照亮了謝燃銳利清冷的眉目。
趙潯執著匕首,意味深長地看著謝燃,兩人對視著,隔著這柄兇器,反覆預兆著一場見血的爭鬥。
直到趙潯將自己的食指按上了鋒刃。
那匕首銳的狠,吹毛斷髮,立時便見了血。趙潯笑著把自己的血抹上了雪白的刀鋒,彷彿在精心繪製一朵紅梅。
“醒了?還是不裝睡了?”趙潯溫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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