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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綢帶、深夜的抽身離去————或許因為……趙潯和他,對彼此有著相同的誤會。
趙潯或許會以為,謝燃合眸側臉,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所以為他覆上綢帶遮蓋視線。
趙潯或許會以為,謝燃恨自己,將被迫雌伏於另一個男人身下當作莫大的屈辱,才會用匕首自傷。所以趙潯從不敢在情/熱時吻謝燃,甚至不敢在事後停留,不敢擁抱。
因為這一切舉動,都會將原本就曖昧難言的關係攪得更為尷尬,尷尬得……彷彿他們是什麼正經的親密關係了。
而當時,在謝燃活著的時候……他們都並不知道對方的心意。
竟然是死亡給了他們一次敞開心扉的機會。
明明知道沒有意義,但謝燃看著落日餘暉散盡之時,還是忍不住給了自己一時半刻胡思亂想的機會。
他在想,如果活著的時候,將一些事情說開,他們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夕陽落了下去,收走了青石路上最後一點暖色的光輝。
謝燃告訴自己:
——不會。
不止因為他們兩個本質上同樣性情強勢偏執,針鋒相對。
不止因為他自己罪孽深重,不久人世。
還因為——趙潯的母親,鴛娘是因他而死。
早在謝燃遠征異族之前,他和趙潯的關係……就出現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雲錦帕
鴛娘死在趙潯封王那日,這訊息太過古怪,很快悄悄地傳遍了盛京權貴的耳朵。
自然也包括定軍侯府。
其實這位身份尷尬的“老夫人”,先前是沒什麼人見過的,但如今鬱郡王救駕有功成了鬱王,今非昔比,他娘又死的蹊蹺,滿朝文武都怕莫名其妙得罪了這位新王,惹了嫌疑,都爭相參加老婦人的喪儀弔唁,以示清白,一時鬱王府倒是異常熱鬧,只是來往都是白衣靈幡,平添十分詭異。
然後,他們便發現,整個鬱王府喪禮期間,定軍侯謝燃未去,甚至連弔唁禮信也未見分毫。
謝侯在朝堂上自成一派,一舉一動引人注目。但正因為謝侯獨自位高權重,似乎也沒什麼奉承區區皇子的必要,反而理應是皇子追捧他。
因此,謝燃沒理會鬱王府喪事,權貴們也沒有特別奇怪,只是在心裡暗暗記下,看來傳言屬實,果然謝侯十分不待見這民間皇子,私下也無甚來往,十分冷漠。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剛過七天殯期的鬱王殿下,此刻正等在定軍侯府的外廳。
而一牆之隔的內院屋中,謝燃眉頭緊蹙,半靠在床頭。驀然急促嗆咳,以帕掩口。
過了許久,他的咳嗽聲終於平復下來,隨手將帕子丟到床邊的盆中。
侍奉在旁的管家卻神色大變,因為那雪白巾帕上竟然都是大塊的鮮血。紅白相間,觸目驚心。
謝燃目光從那血色上劃過,神情平淡,啞聲道:“我昏睡時,易太醫來過了麼?”
管家神色不忍地瞟了眼那血帕子,回道:“來過了,侯爺,易大夫說,您原只是感了風寒,不該如此嚴重。細診方知,您身體底子虛空,心肺筋脈俱損,比幾月前……情況更差了許多。一定要細心保養,不能憂思勞神……”
上次易大夫來診脈,恰巧就是謝燃給趙潯換命盤前。看來,命盤果真奇妙無匹,短短几月,竟至身體潰敗至此。
想這些時謝燃其實沒什麼情緒,回答管家時,他也只是沒什麼笑意地提了提唇角:“開什麼玩笑。虎符已備於御案,三軍整裝待發,我身為主將,這時候修養嗎?怎麼不直接辭官歸隱,回家生孩子?”
是啊,世人皆知,陛下已下了御旨,將賜虎符讓定軍侯統帥三軍掃平傳聞中的“異族”。但究竟為什麼要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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