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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一幕。
背對著趙潯,有人踉蹌著從地上爬起,袖中箭對準趙潯的後心,倏然射出!
箭頭閃過封喉的冷光,而那人臉上笑意陰冷癲狂。
謝燃和趙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們以為地宮中只有他們二人,其實不是的。
——還有被謝燃附身前來的,李小燈。
人如果生來便在一點光都沒有的地方生長,便像一株陰暗處的植物一樣,有一點細微陽光投進來,便要拼命將自己全部的枝椏都擠過去,逐漸長成一種偏執的形狀。
——偏執。若論起來,趙潯是,李小燈也是。
趙潯的光是謝燃,謝燃信君子死社稷,趙潯便也信。
而李小燈的光又是什麼呢?
當他在汙泥中打滾,被人侮辱輕賤,又得知了自己才是鳳子皇孫,他不會看到御座上的血與痛,只會恨,恨之入骨,想要對方不得好死,想要自己取而代之!
這才是李小燈進宮的原因。
他寧願冒生命危險用禁術,裝作男寵獻身爬趙潯的床,將性命、尊嚴、自由,全部棄之不顧,就是為此。
歸根究底,一切在鴛娘盜取了當年被慶利帝臨幸宮女的人生後,便註定了。
謝侯爺生前被人刺殺慣了,如今借屍還魂也習慣性貼身藏著袖箭,箭上還淬了封喉的劇毒。
如今,李小燈的鬼魂悄無聲息地接受了這具原本正屬於他的軀殼,也直接接手了謝燃的兇器,而這兇器破空而出,要奪的是趙潯的命。
謝燃看到了那支毒箭。
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中閃過許多凌亂的片段。
他想到李小燈先前應該就是被何囤陰差陽錯召回了魂,或許一直伺機而動。
他想到李小燈一開始進宮應該的確就是為了殺趙潯,或者奪趙潯的命盤,只是這種禁術通常是壽命為祭的,反而讓李小燈喪命,才有了自己附身。
他還在想……是誰告訴李小燈身世和這個半吊子法術的呢……
謝燃習慣性地剋制和理性,死到臨頭也沒有半點慌亂,直到心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大腦剎那空白。
箭沒有穿趙潯的心,而是刺穿了擋在他身前的謝燃。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趙潯驚懼回頭,反身摟住謝燃,而謝燃難以遏制地咳出大量的鮮血,染溼了他的外袍。
好在,冕袍原本就色澤赤紅,雖看得出染了血,卻並沒那麼明顯可怖。
——謝侯爺的確死到臨頭沒有半點慌亂,如果那是他自己去死的話。
在看到毒箭射向趙潯的瞬間,在腦海中理性生成任何想法之前,如同本能一般,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謝燃便扣緊趙潯迫他轉身,然後——用自己的後心擋住了那支毒箭。
那支原本射向趙潯的箭。
這次摧肝裂膽般的痛楚,尤勝上次死亡。謝燃卻強撐著意識,他還有事沒做完。
“沒事的,”他對趙潯說:“還記得嗎?你對我下了“自惜”,我不會死的,你……”
——你,不要怕。
謝燃想這樣對趙潯說,但他怕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洩露顫音。
而另一邊,李小燈發現箭射錯了人,先是怔然,而後驀然狂笑起來!
這幅因為同為慶利帝之子,而和謝燃有幾分相似的皮相,如今已然五官錯亂,面目全非,眼瞳泛白,顯然已化作厲鬼!
“……好啊好啊,你們狼狽為奸,噁心得很,送你們一起歸西,”他冷笑著抬手將袖箭又一次對準了趙潯。
但他還未來得及按下機關,面容卻忽然劇烈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謝燃低不可聞道:“……絞!”
幾日前,謝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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