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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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雙的狀態很不對勁。

他死命地抱住許青萊不肯鬆手，呼吸聲微不可聞，像是害怕聽到令他恐懼的訊息，將自己沉浸入深海中，聽不見任何聲音和畫面。

他整個人都在緊繃的邊緣，似乎再輕輕觸碰一下便會整個人四分五裂。

許青萊很怕人真的背過氣去，只好將他攬進懷裡一遍遍的順氣，安撫，告訴他沒有要將他拋棄：“不穿了！以後再也不叫你穿了！”

聶雙沒辦法回應她，他死死地咬住唇角，唇上暗白一片。

她伸手撥開他哭得亂糟糟的額髮，不停地用嘴唇輕碰他的臉頰，企圖喚回他的神志：“沒有生你的氣乖乖，別哭了好麼？不喜歡咱們以後再也不買裙子了。”

許青萊心裡漸漸起了疑團。聶雙對於穿裙子這件事本身，與其說是難為情的抗拒，不如說是恐懼。

為什麼會是恐懼？恐怕背後的原因沒有那麼簡單。

許青萊直覺聶青像是恐懼一旦穿上裙子會發生什麼脫離他掌控的事，又或者是......以前穿裙子的時候，有什麼不好的遭遇，不願意再穿上陷入痛苦的回憶？

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無形間給聶雙帶來了多麼大的傷害.....

許青萊溫柔的親吻果然對撫平聶雙的情緒非常奏效，他逐漸平靜下來，至少看起來狀態比一開始好了許多，但是他一開口，許青萊就覺察到不對勁。

“姐姐，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我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只是穿裙子而已呀，我怎麼會拒絕你呢？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姐姐的。”

“姐姐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麼，看！我把裙子穿上了呢，你喜歡麼？”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

聶雙突然鬆開死死抱住許青萊地雙臂，站起來後退幾步，在她面前稍微轉了幾圈，似是要讓許青萊看個清楚。

許青萊確實看清楚了。

她說的沒錯，這條裙子果然很好看，或者說，聶雙把它穿得很好看——

百褶的版型很好地修飾了男性較女性來說偏扁平的腰線，恰當的長度剛好在聶雙膝蓋十厘米處左右，將原就不短的雙腿襯得更加筆直修長。

難得是聶雙的膚色瑩潤如玉，腿上也沒有多餘的瑕疵與毛髮，簡直像兩條玉柱一樣泛著玉石的光澤。

白晃晃的纖細長腿確實好看，卻不是單一的美感，與聶雙身上雌雄莫辨的氣質雜糅著，恍然生出一絲怪異的驚豔，許青萊不由得看呆了。

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現在不是欣賞玉足的恰當時機啊！

她端詳著聶雙的神情，他像是認真地盯著她的臉看，雙眼又似乎完全失焦，四散的目光落在不知什麼角落，實在令人擔憂。

許青萊暫時也想不到有什麼應對的法子。她走上前去，將人拉進他的房間，把像機器人般僵硬的人按在床上，拿薄被蓋住。

“真的很美，乖乖。你的腿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謝謝你滿足姐姐的無理要求。”

她望進他空洞的眼眶中，想將找不到方向的人喚回，將聲音放到輕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看不看都不重要，沒有就沒有了。如果讓你不自在了，沒必要勉強自己的。你回來，姐姐沒怪過你呀。”

語言的作用似乎有些微弱，她又坐上了聶雙的床沿，耐心十足地撫摸著人後腦。

聶雙順著許青萊的力道歪進她的懷裡，熟悉的馨香讓他慢慢找回安全感。他的眼睛緩慢地聚焦，大腦雖然還一片空白，手已經開始重複以前以前不知道多少做過幾次的動作——悄悄地找到許青萊的一片衣角捉住，確認人沒有阻止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