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鏡中人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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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真沒想到這姑娘第一個談及的居然是這個話題，不過再想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

在他本身已經被冷月的印記保下的情況下，衝出去救人，的確是他整個過程中最冒險的決定。在他自己的認知裡，是剛好夾層空間附近區域到了空間遮蔽的邊界，但實際上卻是夾層空間解除了遮蔽限制。但凡夾層空間再早一些消解，他沒法藉由海之心傳送出去，問題可真就大條了。既沒把薔薇和凱瑟琳救出來，還多搭上一個自己。

所以，冷月怪他冒險，也的確沒說錯。

“當時還是有些頭腦發熱的，沒想過那會是釣魚。想著自己在實驗室被折騰一通，是真不想看見她們也被帶進去折騰。”

沈晨解釋了一句，只是這一句，卻讓冷月的眉稍稍一顫。

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或是裝得雲淡風輕讓她高看一眼抑或只是不想說得太沉重讓人揪心反正關於在爍星盟研究所被折磨一番的經歷，他只是輕輕帶過。眼下的這句話，又將他先前藏匿在話裡的痛苦，露出了可供窺豹的小小一角。

冷月無疑是機敏的，更何況沈晨這話說得也足夠直白，足以從中明白，以他這極為特殊的異能，在研究所那種地方將遭受到怎樣非人的待遇。

“你……在那裡究竟遭遇了什麼”

冷月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問出了這句話。

“你要聽嗎我感覺講這些東西，好像有賣慘的嫌疑誒。”沈晨笑了笑，卻並沒有直接順著她的意往下說。

這倒不是賣關子，依他的想法，是真沒必要說。即便講述了也很能讓人感同身受，更何況他也沒打算讓其他人體悟他所經歷過的痛苦，那沒有意義。這些事，自己經歷過，自己知道就行了，只需要記著，還有大把大把的機會報仇。畢竟，來日方長嘛！

“我只是怕你介懷太久，這樣的狀態，於你的生活或是修行，都不太好。”冷月斟酌著詞句，輕緩地說著，“這件事本身公會也有責任，一定會給予補償。雖然說這些補償並不能抵消你在爍星盟受過的磨難，但也是一分慰藉。此事，公會定會向爍星盟討要一個說法。”

的確，冷月這一句問話，並不是真的想進一步瞭解沈晨在爍星盟的遭遇。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多追問那些令人窒息的事情，對沈晨沒有意義，對她也同樣沒有意義。更多的，只是表達一種關心、一種關切，表達有人在關心你，有公會替你撐腰，落實他的歸屬感，從而強化身為公會一份子的意識。

這些，沈晨也明白。

所以，他便笑著說道：“那這一趟還有意外之喜呢，說好了，沒個千八百萬的我可不接受啊。”

“想得美你，還千八百萬的，公會敢給你敢拿嗎”冷月也放鬆了語氣，瞪了他一眼，可這一眼的風情，同樣能讓人迷醉。

所幸，背後的隱痛還未消去，沈晨現在還是異常清醒的，不至於沉淪其中。他稍稍撇過眼神，怕自己一直盯著人家略顯失態，便道：“只要公會敢給，我有什麼不敢拿的。有這錢我還上啥學啊，直接去個小縣城能躺一輩子。”

“我不信，你真有這心態，可不會選擇在異能者的世界裡走這麼深。”冷月直接揭穿了他的“虛偽”，“還有你這雙元素之體，也太誇張了，妥妥的男頻小說男主配置。”

“指不定我就是呢”

“你還挺有自信的。”

“過獎過獎。”

冷月瞥了一眼架子上還有小半瓶的吊瓶，正了正聲，道：“不鬧別的了。這一次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明白，你也知道我要說什麼。”

沈晨也跟著換了副一本正經的表情，只是這回答卻不那麼正經：“我大概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不知道你要說什麼。”

——知道你要就什麼事情展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