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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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就是散夥費嗎，哥不哥的，也無所謂了。當初就是想帶著大夥賺錢才著了道。沒想到這小子更不上道。”瑞哥抓了抓頭髮，豎起的頭髮更加毛糙了。

“好的，那就麻煩瑞哥了。”

“誒，叫我大瑞就好了，蘭小姐。”牛大瑞憨憨地笑笑。

“我們下午就撤走。”說完著急處理事情，走了幾步，停下。

“蘭小姐。”又回頭急忙跑過來。

“蘭小姐，你還缺人嗎？我們可以幹活，我清理好這幫人，還是有願意跟著我幹活的人，除草，施肥，我們都可以的。”

蘭心想了想也對，他一走，即使曉明來也需要有幫手，明面上這麼大個果園就曉明一個人照看，旁人看了也不免起疑心。

“可以是可以，要服從我這邊的安排，而且我要的人不多。”

牛大瑞聽到蘭心需要人，就不住點頭：“好的，好的，5個，不，4個，加我4個，可以嗎？我留下最聽話的兄弟跟我幹，絕對不會給蘭小姐使絆子。”

“其餘的人能順利處理好嗎？”

“這一點您放心，人啊，不做大哥，就散了，不會粘著我的，拿了好處就走了，我也想開了，隨他們去。”牛大瑞落魄的眼神裡透著亮。

“今天你們先都搬走，之後我再找你，你們再搬進來。你把號碼告訴我，明天我讓人通知你。你會開車嗎？”

“會，我會開大卡車，我的手機號是……”牛大瑞已經精神抖擻憧憬未來了。

蘭心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曉明發了一串數字。

【明天聯絡他，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的，蘭總。】

“明天你去A城第一人民醫院接人，他是你們以後的負責人。”

“好的，蘭小姐。”十分正式地朝著蘭心鞠了個躬，自己也覺得尷尬，撓撓頭，不好意思得尬笑。

目送蘭心遠去，直到蘭心拐進“伊蘭園”看不見為止。

牛大瑞挺直了身板，朝著平房邁步，每走一步都與自己大哥的位置做一次告別。

【接下來要開始清理自己的隊伍了。】

牛大瑞內心充滿無奈的情緒，卻不顯露。

“來，我們分賬，走人！”豪邁的氣勢，眾人紛紛響應，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迅速地圍攏過來。

“小張，賬算得怎麼樣了？”

張志平拿著一疊紙，最上邊的那張紙仔仔細細地羅列著賬目。

“差不多了，都核實了一遍。”張志平託了託眼鏡，乖巧地站著，在一群人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好，大家都收拾好了，就來這裡集合，到齊了以後，小張叫一個，來一個，其他人，等著！”

約摸過了半小時，這群人提著簡單的隨身物品等候著。

“你找到了？”歪嘴巴對著身旁的人露出羨慕的眼神。

“跟我去不，我幫你引薦……”輕輕耳語著。

“好，好，等拿了錢，我們就去b城。”歪嘴巴有些興奮。

“都到齊了嗎？”一個聲音洪亮。

“齊了，發吧！”歪嘴巴不耐煩地催促著。

“李國勝……”張志平對著名單開始報名字。

牛大瑞掏出手機，一個個支付，把這幾年存著的家當一點點掏出。

等最後一位簽字按完手印。

“大家都領到錢了，自己都簽字按了手印確認過了，祝大家發財，以後有機會再聚！”

再也等不住了，一群人用完了最後一點耐心，是給瑞哥最後的面子，離開這裡，以後瑞哥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了。

雖然在期待著，當他宣佈解散的時候，那點期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