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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運副使雖然在吳佩甲口中好似不甚重要,是個蕞爾小官一般,但事實上,卻是地方上最高的實權差遣之一。
在地方建制上,宋國實行路、州、縣三級體制。但是,在隸屬關係上,除開那幾個邊疆特設的經略使司將軍政大權一把抓以外,比如之前與金國大戰時的永興路經略使司,全國各州知州的人選直接由汴京任命,統歸東府的轄制。與此同時又接受諸路監司的領導,比如負責財賦漕運米粟的轉運使司,負責地方兵民的經略安撫使司,負責刑名獄訟的提刑使司等,致使路一級兼有行政管轄以及監察官吏這二重性質,因此各路使司又稱監司。
為保障行政命令的有效性,也為控制冗官的規模,各路轉運使司通常只設轉運使、轉運副使以及轉運判官各一名,這三人均可上承東府諸令,下轄各州政務,屬實是各州府衙望而生畏的存在。其中,轉運使多是正五品,轉運副使從五品,轉運判官則是正六品。也就是說即使是最低的轉運判官,也相當於上州知州的品級。除此之外,轉運使司衙門亦與各個府衙一般,設有推官、主事、勾當公事以及諸曹通吏等職,專司對接各州雜務。通俗來講,整個轉運使司就是一個高於州府的上級衙門。
京畿東路,潞州,陳縣境內。
“踏踏!踏踏!踏踏!”
波濤湧動的汴河邊馳來十數匹駿馬,臨得近了紛紛在略高一點的岸邊“唏律律”勒馬停駐。為首一人身著緋紅的大袖襴袍,掃視一圈此段河道之後,左手指向河邊某處,右手抬手示意。旁邊一名頂盔摜甲,身形雄壯的將領立即從馬鞍上固定的一捆條狀物事中抽出一根中間通直,兩頭尖細類似長條梭鏢的東西,在手中掂量一番,估摸一下大致距離之後竟直接於馬背上弓身投擲,一下就命中十數丈外的目標位置。正是為首之人方才所指之處,堪稱精準。饒是隨行的仲孫獻和孫懷今日內已經見過數次,再一次親眼見到,仍舊對此人的高超武藝讚歎不已。
“稟大人,河尺下沉約莫三尺一寸,其中泥沙約有一尺二寸。”一名隨行的漕運吏員手搭涼棚,仔細瞭望了河尺上露出的刻度以後,迅速報出了結果。
眾人聽聞之後俱是一驚,其中仲孫獻為官不久,涵養尚淺,率先朝著為首之人拱手驚呼:“大人,距離上一個河段不過十五里,河中泥沙厚度已然多了兩寸,而此地梅雨將至,屆時雨水沖刷之下,泥沙淤積更甚,汴河漕運恐將受到影響!”
那名雄壯的將領扶了扶有些略大的頭盔,望著河面寬闊,波濤滾滾的汴河,有些不敢相信這個說辭,登時問道:“李兄,吾觀汴河水量充沛,何來淤積之患?”
那緋紅襴袍之人即是新上任的京畿東路轉運副使李獨霜,卻見他頭也不回,只是憂心忡忡地盯著河面不語。位於其左邊的孫懷知曉眼前之人與李大人的關係,為免其尷尬,遂開口解釋道:
“吳校尉有所不知,我等一路行來,每次勘測的位置均是河岸沖刷段的中點,而汴河在潞州段的地勢較為平坦,水勢平穩,剛才仲孫大人所說泥沙厚度每隔十五里就會多兩寸,按我朝《水經》所記載的測量方法計算,就可以算出此段汴河平均泥沙淤積量至少會有三丈深,而汴河平均水深也不過四丈三尺,考慮到漕船滿載吃水的深度,只能堪堪持平。”
吳佩甲一拍腦門,脫口而出:“那不正好嗎?”
孫懷立時瞪大眼睛,被此愚蠢言論硬控了數息,好在仲孫獻在樞密院與吳佩甲打過交道,早已對他在政務上的‘超絕’天賦有所瞭解,無奈提醒道:“吳大人須知,那只是平均深度,而河水有深有淺,只要有一處暗礁,漕船恐有傾覆之危。”
漕運之重,無須贅言。
吳佩甲醒悟過來,卻毫不臉紅,反而抱怨道:“沒想到這治河之道也是如此繁蕪複雜,一點也不爽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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