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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距離一下拉得很近，白霜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雖然如此，但她卻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長時間地觀察眼前俊朗的男子。

一身玄裳極為簡樸，只有領口、袖口用深藍的絲線繡了一些簡單的紋路，卻更襯托出他俊秀的容顏，桃花般的唇瓣旁垂下一縷髮絲，這是白霜第一次知道，玄參睡覺時會把一頭漂亮的長髮披散開來。

那雙睿智的眼睛正對上白霜的雙眼，她不禁微微一顫。

&ldo;連衣釦都不會扣？&rdo;

&ldo;唉？&rdo;

似乎都沒有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待她低頭時，玄參靈巧的雙手已經迅速地將她的衣物釦子悉數解開。

白霜縱使再調皮，此時也不敢動彈，只是臉上燒起了一片好看的雲霞。

他是什麼時候注意到她的扣子扣串了？

&ldo;玄參哥哥……&rdo;白霜突然渾身顫抖起來，&ldo;白霜今年十五了！就算一時扣錯了釦子，我也會自己重新扣好的！&rdo;

小丫頭惱羞成怒了。

玄參不動聲色地離手，她或許不知道，他玄參從未替別人做過這些事情。

當真是越老越糊塗，這樣做的話，難保白霜不會胡思亂想。

或許真是一個人習慣了，開始兩個人的生活，竟然激盪起他內心一次又一次的不平靜。

玄參收拾好就先出去了，只留白霜一人低頭拼命地扣著釦子。

&ldo;為什麼？你不應該動情的，你不是上上仙嗎？對我這般好，你叫我……叫我……如何是好。&rdo;說著，白霜的淚水再一次砸碎在手臂與衣衫上。

安靜的臥室內，只有白霜輕輕地啜泣聲。

這一次不同於昨天在玄霄宮門口的演戲。

白霜也會因為內心的悸動而落淚。

外間的絕言等候多時，見玄參出來，立刻起身說明來意。

&ldo;眾仙很欣慰下次尊上多年一人獨居，此番卻肯收凡間的一個小姑娘為徒，所以眾仙家想趁此召開一次收徒大會，好提拔一些用心修仙的小仙們。&rdo;

&ldo;嗯，甚好。&rdo;

早聽聞玄參尊上寡言，饒是一向擅長交際的絕言也難免一時冷場。

&ldo;哦……那……那收徒大會，還請尊上賞光來參加。&rdo;

&ldo;好的。&rdo;

&ldo;那小仙這就回去稟報，收徒大會就在後天召開。&rdo;

&ldo;嗯，你去吧。&rdo;

絕言前腳剛走，白霜後腳就出來了，她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ldo;收徒大會好玩嗎？&rdo;

玄參一轉身就察覺到了她微紅的雙眼。

又哭了？

玄參不知是何緣故，卻也沒多問。

&ldo;對於剛成仙的小仙來說自然是極其有趣的事情，不過你既入我門下，收徒大會沒你什麼事情，叫你乾坐著，應該沒有什麼比這更無聊的了。&rdo;

玄參負手，頭一次一下說了那麼多話。

中途，白霜還擔心他會不會因為不習慣而還不上氣，不過顯然‐‐是她想多了。

&ldo;既然那麼無聊，我們能不能不去啊？&rdo;

玄參沒有在意小丫頭很順溜的一句&l;我們&r;，&ldo;你可以留在玄霄宮看家，我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