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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情能讓人發瘋，所以我們都瘋了。&rdo;

玄參不知道他口中的&l;我們&r;指誰。

白霜醒後，玄參只問她：&ldo;你竟然等不到回九霄就想死？&rdo;

她凝視著他，一手吃力地撫摸他的側臉。

&ldo;我想讓一切早點結束……&rdo;

沒等她說完，玄參起身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ldo;別忘了是誰給你繼續活下去的機會！&rdo;玄參真的生氣了，他的雙眼充滿血絲。

白霜笑著說：&ldo;我累了。&rdo;

玄參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怎麼會這樣呢？當他終於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乎她時，她說累了！累了？她竟然不能為他再撐一會兒！累了？她從前的苦情戲又是演給誰看的！

&ldo;我不允許！&rdo;他暴戾地捏住她因消瘦而削尖的下巴。

白霜奮力掙脫：&ldo;我不要！我不要再萬事都跟隨你的腳步！我不要再喜歡你！&rdo;

她連說了三個&l;不要&r;，玄參驚嚇到了，她從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從來都是，他是尊上，她是小仙，她受他的恩惠，感激不盡，盡心侍奉……

哪裡知道白霜這一跳竟讓腦子浸水了，她連往日恩情也不顧，在這裡發什麼瘋！玄參這樣想著。

第33章 病入膏肓

白霜投水之後雖然獲救，卻不幸染上了風寒，玄參進退兩難，雖說白霜的病回九霄養總比寒園好，玄霄宮畢竟是仙家之地，靈氣聚集，萬物於此多有裨益；但回去之後赤蓮肯定不會放過她，如果被重新關押進天牢，恐怕對她的病是雪上加霜。

再說這幾日碧落很是消停，那天的鬼魅行徑不曾出現過，正常得跟普通人一樣，玄參卻又有顧慮。碧落的身份是很明瞭的，他自身的陰氣太重，實在不適合待在她身邊，這對她的病無異是不利的。

&ldo;我不要了，你吃。&rdo;今早，玄參正到白霜房裡給她餵早飯。

她此時渾身無力，玄參倒真是耐心地一勺一勺餵她喝清粥。

&ldo;再吃點。&rdo;他認真地舀了一勺薄粥，送進白霜嘴裡。

她無力拒絕，便也順了他的意。沒等多喝兩口，她卻重複起剛才的話來。

&ldo;我再不濟也是九霄的尊上，凡間的五穀雜糧吃不吃對我沒有任何影響，你何必再讓我費心哄你多吃些。&rdo;他放下小勺，隱隱發著怒。

白霜委屈得很，悲慼的模樣讓人十分不忍。

&ldo;白霜，你可知道自己是個變數？在九霄幾千年也不曾遇到過凡人，更不知凡人與仙人的不同，便是我想體貼也不知該如何體貼，你何苦為難我，倒不如你來我身上剜一刀來得解恨。&rdo;

&ldo;呵，你明知我不捨得如此，你何必多此一說。&rdo;

白霜近日的脾氣見長，就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有什麼委屈和惱怒總是不經意間發作出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覆水難收，縱然對他有愧，亦不曾明言。

玄參的皺眉，把手中的碗用力擱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雙手撐著膝蓋，直視著她。

白霜不甘示弱，像小孩子一樣瞪了回去。

兩人不說話，光憑著交匯的眼神&l;交流&r;了好半天，最後是玄參認輸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有意讓著她？

白霜正沒趣，刻意挑起事端說：&ldo;你別照顧我了，你不會知道我投水的原因。&rdo;

本來的挑釁卻在對方一句&l;我知道&r;中顯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