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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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藏……？？”

美奈子故障似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隨即眼中的殺意再度湧現，金古橋瘋狂地傾洩著火力。

“太慢了！”

復生的月神瞬間動作，猶如瀑布的泡影一般，輕鬆而優雅地躲過了金古橋的光彈，右手成掌，直直擊打在金古橋的面前。

“weng～”

笨重的機器人站立不穩，被擊打著連連後退，剛剛回過神來，一擊臂捶，卻被高斯再度躲過，趁著空當，胸口再度捱了高斯無數的掌擊，高斯騰躍而起，怒喝一聲，一記飛踢將金古橋直接擊飛。

巨大的身體砸在地上，激發出的煙塵幾乎將金古橋整個掩埋。

“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去！”

伴隨著“美奈子”瘋魔般的吼叫聲，金古橋再次活動起來，血紅色的經脈佈滿了體表，行動更加地靈活。

“什麼？！”

始料未及的高斯被音速的一拳命中胸口，痛呼一聲倒在地上，金古橋似乎還不打算收手，手臂上的機槍，火力幾乎連成了一片，在高斯身上爆出刺眼的火花。

“那個是？兇暴能量？”喘著粗氣的加藤死死盯著金古橋的變故，下了判斷：

“那個叫烏羅加的傢伙，果然和格魯巴德脫不了干係。”

此時的金古橋已經支離破碎，唯有血紅色的經脈連線著機體，簡直就像一個瘋狂的牽線木偶一般。

“死吧！給我死吧！”

伴隨著美奈子瘋魔一般的怒吼聲，金古橋狠狠一抓，在高斯的身體上綻放出刺眼的火花，藍色的巨人捂著噴湧的光粒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不行……”。一股無力感湧上武藏的心頭：

“畢竟是剛剛活過來，身體完全適應不了。”

金古橋可不會給高斯適應的機會。抬起沾滿血汙的腳底，上萬噸的軀體直接踩在了高斯胸口上，右臂的經脈蠕動糾纏，變成了一把血肉長矛。

“去死吧！”

滿臉亂髮的美奈子狂吼著，對著高斯紮下了長矛。加藤硬撐著身體，試圖阻止，露西亞害怕得閉上了眼，不忍心往下看去。

“噗！”

刺穿肉體的聲音傳來，露西亞緩緩睜眼，卻忽地愣住了——那把血肉長矛刺穿了高斯抵擋的右掌，險而又險地停在了高斯的眼前。

死寂的夜裡，高斯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或許是因為撕裂般的疼痛，或許是因為心靈上的打擊。無論如何，武藏還是不打算放棄眼前的人。

“小姐……不，美奈子……”

武藏的聲音充斥著痛苦，就像是被鷹啄食、無所逃遁的普羅米修斯。

“最初的時候，我常把你當成孩子，總覺得你不成熟還幼稚。

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愛和孩子們打成一片；愛和我講些無聊的笑話。說真的，我真的不喜歡你。

但是，我也騙你了……”

滿是愧疚的聲音傳入金古橋的內部，美奈子的狀態沒有好轉，但卻也奇蹟般地停了下來，如同被融化了表面的冰層。

“我常說，會一直保護你。但我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我只是，丟失了炙熱之心，被遺留的寒冬而已。

但我還是想救你，單純作為，你最熟悉的那個冬夜武藏而已！

至少……把你的靈魂給奪回來。”

金古橋的機體突兀地抖動起來，這個冰冷的機器人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機體內部，如屍體般僵硬的美奈子，眼角流下一滴難以察覺的淚水。

哪怕早已成為一具傀儡，武藏還是給她留下了難以言說的東西。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個世紀，一道耀眼的輝光才在所有人的頭頂亮起，照亮了整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