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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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帝國。

首都·中樞城。

“呃啊啊啊啊！！”

發出殺豬慘叫的幾人頂著下墜的狂風，試圖轉身，避免臉著地的悲慘劇情。

“瑪雅！良！過來！”

樹理拉住了瑪雅兩人的手，將她們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隨即抬眼看向了自己三人身下的三人組，不免在心裡道了個歉：

對不起，回去你們仨的補貼加倍。

想著，樹理毫不猶豫地將三人組墊到了自己三人的身下，在落地的一瞬間，逃過了“摔得慘”的成就。

“唔啊！”一向暴脾氣的賓因扶著自己的老腰，正準備開罵，卻被賽因封住了嘴；樹理和瑪雅抬眼看向了這座籠罩在黑暗中的外星城市，眼中滿是詫異。

巨大的城市被一座巨大的城牆分割成了兩部分。內部陽光明媚、各種高科技工具出沒在大街小巷，其中的豪華不言而喻；牆外的建築房倒屋塌，衣著破爛的流浪漢隨處可見，沒有光芒可言，全是死寂的黑暗。

埃因痛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無奈地對樹理解釋起來：

“我們的母星，資源已經被全部瓜分完畢了。皇帝斯蒂爾和他的走狗制訂了各種的稅收，用盡一切手段，榨取著牆外貧民區最後的剩餘價值。現在，資源已經不夠他們糟蹋，我們這些貧民出身計程車兵才會被他們塞進軍隊，給他們開拓更多的殖民星球，掠奪資源。”

“這樣的傢伙，怎麼有資格做這麼一顆智慧星球的君主？”

良握緊了拳頭，眼裡滿是憤怒；樹理陷入了沉默，當瑪雅拉了拉她的袖子時，她才勉強回過神來：

“姐，我們得去找武藏了。”

“對……得去找他……得去找他。”

樹理喃喃道，動作也變得急切起來，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夠了！”

一道黑色的劍氣再度阻攔了眾人的去路，鎧甲人挺著魔劍，語氣裡已然滿是煩躁：

“不要再妨礙我了。讓我帶她走，我可以不追究你們，再礙事，我就把你們統統殺死！”

“父親！”

樹理眉頭一皺，將眾人護在身後。她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

“所謂的預言不可信，我們已經多次戰勝過所謂的‘命運’了。你不能沾血，如果這樣的話，你就無法再回頭了。”

然而，來人卻虛脫一般地搖搖頭，發出了一陣笑聲——那是追悔莫及、不想再說的苦笑：

“來不及了……記得那小子的地球嗎？你以為已經被他感化的卡歐斯頭部，為什麼會再度暴走，毀掉一切？”

這番話猶如一塊巨石，砸在了樹理心中的湖面上，她的嘴唇顫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說？”

“我乾的。”對方拿劍的手不住地抖動，聲音苦澀無比：

“我和你母親，在尋找神聖之地的路上，被格魯巴德發現了。那個混蛋扣留了你的母親，他告訴我，要是還想她回來的話，我就只能……”

講述者的聲音痛苦無比，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悔恨？還是心如刀絞的無助？至少樹理猜不到。

“格魯巴德騙了我，他騙了我！他把她殺了，把她的軀體拆的七零八落，拼成了一個畸形的怪物，還給我穿上了這一副鎧甲。我只能親手殺了她……就是因為那個混蛋覺得有趣！”

樹理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敢想象父母的遭遇：

“那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武藏他……是唯一可以對抗格魯巴德的希望啊。”

“沒用的……”講述者絕望地搖了搖頭：

“魔劍讓我看到了所有的可能性，你們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