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身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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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川紅還在唸叨這位“帝師”：“想想這位真是不得了。

太祖時期的人物，跟著大郢太祖打天下的人物，後來又還是太宗的老師。當時多少名聲大振的人物都受過他的點撥？

太祖時期初代英傑榜、太宗時期二代英傑榜，二十五歲，六十一歲，兩次穩居英傑榜榜首……

嘖，真了不得。”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只是可惜，這樣的人物二代榜排名之後，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文宗時期，就不知所蹤了。

這麼多年了，也沒人再見過他。”

聽到這話的柳醉玉眼神有些飄忽。

尤川紅沒注意，還在很感興趣地念叨，已經從身份說到了年齡問題：

“也不知他現在到底還在不在世，算下來，他今年……嘶，六十一歲加二十八歲……

嚯！八十九歲！要真活著，可是長壽了。”

“不過就算活著，應該也已經是雪鬢霜鬟、風燭殘年的景象了。”

尤川紅長嘆一聲，拿捏著腔調道：“歲月不饒人啊~”

柳醉玉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雪鬢霜鬟，風燭殘年……

嗯，一點不搭邊呢。

“那個……”柳醉玉沒忍住提醒道，“你見過昆琅尊者吧，他什麼樣？”

話題突然轉變，尤川紅一愣，腦中立刻出現一個威嚴難侵的身影，他脫口而出：

“勢如山嶽，勝似神佛，不敢直視。”

“年輕嗎？”

“年輕啊，看著也就四十來歲。”

“他多大了？”

“怎麼不得有個六十……”尤川紅猛地停住，恍然大悟。

“奧~同為武道巔峰，崑山尊者能保持容顏，那巔峰的帝師大人肯定也駐顏有術！”

他眨巴眨巴眼，露出一抹笑，道：“說不定他老人家其實一頭黑髮，膚如凝脂，貌美如花呢~”

柳醉玉：“？？”

倒也沒誇張到要變性。

尤川紅湊過來，捏了一把她的臉：“嗯~說不定，他就變成什麼小少年，就像你這樣漂亮的，混在咱們身邊！”

柳醉玉一臉問號：“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屁話？”

她小臉皺成一團：“他是人，又不是老妖精？

還返老還童啊？”

尤川紅哈哈大笑。

柳醉玉這才意識到他在逗她，立馬翻個白眼：“你夠了！無不無聊！”

“哈哈哈，”尤川紅搖頭晃腦，“有趣，有趣極了！”

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傢伙了，要不是搶不過趙北宸（其實是不敢搶），他真想把人撈過來放到自己身邊，日子一定不會無聊。

兩人打打鬧鬧地離去。

秋日的天黑得早，金暉餘燼被暗色的暮雲糾纏，淺薄夜色自天邊一角蔓延開來，將湖面、湖畔、長街，都染上一層輕霧薄紗般的墨色。

風輕卷，拂動一簾清淺墨色，墨色之中，那房簷一角之上，落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似幻似真，好像在那裡很久，又好像並不存在。

看著一大一小遠去的背影，那黑影處，響起一道輕飄的聲音，含著笑：“老妖精？呵~”

“嗯？”那聲音中的主人忽然發覺什麼。

風吹過，黑影消散不見。

不多時，又有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自玉陳樓而來，掠過一排屋頂，在距離柳醉玉與尤川紅幾丈開外的房頂上停下來。

落於屋頂，悄無聲息，漆黑如墨，如夜鬼魅。

“又是你，小侯爺。我們倒是有緣。

哦，居然扮作了姑娘。”

衣袂翻飛，細微的聲響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