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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瀧銳愣在那裡遲遲沒有反應,席軒成故意在一邊添油加醋。
“夢菡是個好姑娘,當年她和軒成兩人一見鍾情,定下終身,只是夢菡家裡離這太遠了,軒成已經搬了過去,馬上也要把我給接過去住了。”
“是嗎?他都沒有給我們說,就這樣走了,我還沒有來得及祝福他,”瀧銳兩眼失神喃喃道。
以前覺得席軒成心裡藏著什麼事,眼睛總是望著遠方,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牽掛的究竟是什麼,原來是心裡早就有人了,那麼多次的拒絕,她早該想到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心意到了就行,我會幫姑娘把祝福帶到的,你叫什麼名字,我到時候給軒成說說。”
瀧銳站了起來:“我叫瀧銳。”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面對這巨大的現實衝擊,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雨下的更大了,瀧銳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在雨裡,她多麼希望席師弟可以過來攔住自己,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不知是眼淚還是雨水,瀧銳模糊了雙眼。
一把傘撐在頭頂,瀧銳有些意外,期待地回頭,確是冒夕。
冒夕見瀧銳跑出來在大雨中行走,十分擔心,便跟了過來。
瀧銳打掉冒夕的傘,大聲呵斥:“別跟著我!為什麼你們要瞞著我?為什麼?”
瀧銳的眼淚成串地往下落,冒夕心裡也很難過,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瀧銳。
瀧銳飛身離去,她再也不想回到這裡。
冒夕沒有追去,他不知道席軒成原來什麼都準備好了,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把事情做的如此決絕。
他質問席軒成:“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這樣做有多傷人你知道嗎?她婚期已定,就剩下你這一個希望了。”
席軒成冒著大雨,一聲不吭拿起鐵鍬繼續挖坑。
冒夕對他的態度有點著急上火:“你怎麼想的?偽造婚書都能做得出來,瀧銳這樣傷心回去,你怎麼放心得下她!”
席軒成停下挖坑的動作,抬頭望天,雨真大啊!
他吐了一口血,整個人倒了下來。
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冒夕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住席軒成。
席軒成喃喃道:“嫁給繆遊乾也總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好,如果恨,就讓她恨我吧!難道告訴她真相讓她看著我老死然後去西州府報仇嗎?”
“我知道你的苦心,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席師弟,你一定要挺住,你不能有事!”冒夕擔心的用手託著席軒成。
席軒成指了指剛挖好的坑:“我不行了,棺材已經準備好了,我死後就把我埋在這裡吧!碑上不要寫我的名字,讓這個謊言一直繼續下去,瀧銳她......會幸福的。”
席軒成看向了天空,眼睛裡滿是驚喜和期待,又瞬間暗淡:“我多希望這幸福是我給她的,可惜今生緣分已盡,冒夕,別去報仇,好好保護自己......”
席軒成用盡最後的力氣拍了拍冒夕,如同他在東稽府無數次拍他那樣,手掉落在泥巴上,他已沒了氣息。
冒夕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二師父死了,席師弟死了,瀧師姐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了,他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傷心過。
他用手捂著心臟的位置,感覺這裡很疼很疼,外表卻沒有一絲傷痕。
身體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他多想就躺在這裡,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
但是他不能,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他站起來,腳步踉蹌,把席軒成放進準備好的棺材裡,一鐵鍬一鐵鍬地埋著。
這一刻,天地間,只有落寞的晚風與大雨見證著這一切。
直到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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