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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溫度和重量遠超置身罔盡火海的無望感。
“我想救你。”小白說,“雖力不能及,但使你捨棄累贅,也能稍算有所作為,不愧於心罷。”
他話音似嘆,沉吟須臾,終道:
“人世的盡頭,原來是同襄州城一樣的火海。”
洛餚彷彿聽到他肩負的經年執念,在落地瞬間發出了釋懷的迴響。
小白斷斷續續發出的聲音,像珍珠鏈被扯斷了,洛餚只能一顆顆拾起來擦拭,偶遇幾顆光潔的珠子,都要怵然那是否是迴光返照。
小白說他很好,他倒不覺自己有何優點,成日逗雞摸狗,小白大概在睜眼說瞎話,小白卻道其實他亦想逗雞摸狗,爬到樹頂看山看水獨坐,聽風聽雨高眠。陶然無喜亦無憂,人生且自由。
這使他記起小白言“你願與我同行?”的傍晚。身後人連十五都尚未滿,修習不過五載,立志仗劍行俠,可是連山門還沒來得及邁出。
他們還相約一道同往崑崙,小白說他就算遊手好閒也無礙,安心做個“甩手掌櫃”,待觀花一回神,歹人已被殺盡了。道此時面上雪意依舊,可要讀小白心緒卻只需盯著他的雙眸,他欲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時會微眯起來,欲暗戳戳地話裡藏針時會彎成月牙,傷懷時會像浸在水裡的琉璃珠,立志要兼濟蒼生時,則會盪漾無窮盡的顛波悲憫。
小白忽爾說:“我挺喜歡你的。”
洛餚由此回想半月前的大清早,單方面認定彼此嫌郤的誘因。涼風裡他搓褲子搓到心如死灰,暗罵這可是他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還槐樹三結義了的好兄弟,怎麼能有如此非分之想。裡衣褻褲皆洗淨了迎陽晾曬,青竹睡眼惺忪地問:“阿餚,你的袖子怎麼斷啦?”
什麼叫斷了!那是緣於他衣裳脫得太快,袖口捲進了袖管裡!
臊得他當即找茬跟青竹打了一架,但也是那一刻方明悟他對小白的妄念早有徵兆,早年他算了所有人的命,卻獨算了小白一人的姻緣。
他訝異地發覺人人皆存三讖,而小白僅有一條線。
命、大道、情愛,唯一條無偏無倚的線,塵盡光生,不可分離。相纏作紅絲系在左手小指,而另一端
彼時他莫名其妙地將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個遍,腹誹他怎麼跟被小白牽住的紙鳶似的。
可如今小白訴其心意,洛餚恍惚間卻只能想到:
八字命硬之人,克父克母、剋夫克妻。
也許他所佔卦象是準確無疑的。
小白說:“切莫再將自己放在賭盤上別總不愛惜。”
好。
小白說:“你都忘記了。”
忘記什麼?
洛餚步伐猛地一頓,險些被傾倒的巨木壓在樹下,竄起的火舌幾乎燒到髮鬢,卻是不管不顧往回奔去,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心道這場大火來源於“他”,若欲逃脫此地,解鈴還需繫鈴人。
這一趟途中有多艱難險阻倒都感受不到了,時間是極快的,又是極慢的,再尋得“他”時那人氣息奄奄,洛餚兩指探去,竟還存一息。
洛餚怒極反笑了一聲,面對與自己別無二致的臉孔,忍不住道:“你的命還真是硬。”
他反手抽出小白的劍,心底似悲似憤之火再難壓抑,回過神劍下之人已破肚開腸,胸前豁開一個巨大窟口,熾風狂灌而入。
他滿手是鮮血瑰麗到妖冶的顏色,倏忽回憶起來,當年那馬車內的稚童,為他裹上氅,說他像小黑,“小黑是我撿來養的狸奴,它有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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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餚俯下身,將“他”那隻琥珀剔透的眼剜了出來。
麵皮剝卻時染紅了仿若冰稜的冷冽寒鋒。
陣眼消殞,陣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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