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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螻蟻,一群妖魔鬼怪妖魔鬼怪而已”
他臉上、手上的皺紋和疤痕一條壓著一條,嘴唇泛著烏青,甚至隱有涎水掛在嘴角,用指腹摩擦麵皮的動作是頭動而非手動,搖頭晃腦,忽哭忽笑。
景昱面不改色道:“景德六年,你手下鬼修為奪所謂‘密寶’火燒宋家莊,死傷無辜百姓二十餘人;寶元二年,你率眾劫了官府賑濟,近百數因水患而失所的流民死於隆冬;次年二月,為獲亡魂煉陣,甚至故意往城中投放染瘟疫暴斃的屍首。諸如此類的歹行不勝列舉,在你肆無忌憚地殘害蒼生之時,就應當知曉終有今日。”
周乞置若罔聞,目光怔怔地滯於虛空一點,蚊吟般低言:“我等不過妖魔鬼怪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九曲鬼河陣毀去,西涼山之眾不一定會殉陣,可你殺人維繫陣法,才是讓這麼多同僚丟失性命。”
“你以為我在乎他們?”
周乞倏忽迸發一聲嘶喊,原是呆滯哀傷的面容擰起來。
“蒼生?蒼生何其空虛、何其渺茫,你朝這天下喊一聲蒼生,你聽聽有人應嗎!”
他彈身而起,企圖衝入陣中。
景昱長劍一橫,厲聲道:“我只是不願辱你,並非不忍殺你,勸你三思而後行,好自為之。”
強勢靈息如同枷鎖銬鎖周乞四肢,他被桎梏得動彈不得,唯有五官生動,目眥欲裂,青筋幾番暴漲,猙獰可駭。
景昱將抵在周乞咽喉的劍偏開,冷鋒凝作一線,卻是在他肝膽俱裂的視線中移向陣法。
“我說過,你將前因後果告知,或有機會保她一命。”
周乞冷冷凝視著景昱,斜嘴嗤笑,“你是仙門宗徒,她是無辜稚兒,倘若你要她死,那能算什麼聖人君子,又憑什麼審判我?”他轉而大笑出聲:“對!你不會看她死、你不能看她死,是我贏,終歸是我贏了!”
他二人如兩汪對照的水,周乞狂浪滔天,景昱波瀾不驚。
“我非聖人,天底下也不存在完美無缺的君子。”景昱用餘光瞥了身旁洛餚一眼,平靜道:“我修行證道,不求功德圓滿,只求問心無愧。”
劍意凌霄,長鳴馳空,冰鏡劍道的浩然之氣急逼殺陣,萬鬼同悲的慟音再度翻騰。
景昱神容堪稱冷漠無情:“你還要跟我賭嗎?”
洛餚將二人暗湧看得明明白白,心內瞭然沈珺不可能真殺那童女。救不了是一回事,親手殺了是另一回事,但周乞這般在意她,就更加不可能冷眼旁觀——如果說沈珺會在離她心脈一寸處停手,那麼以周乞對她的情意深度,勢必忍不到劍鋒逼近五寸以內。
哦,不是沈珺,他現在是景昱。
“停!住手!”周乞手足被束縛,脖頸一剎那像繃到極致的弓弦,撕心裂肺,涕泗橫流,“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
洛餚看見景昱無瑕冷麵出現一絲裂痕,他不記得生前與周乞相識時覺得此人性格如何,但上回亦是在此地的短短一面,與今日實在大相徑庭。
景昱不願看人悽愴,意圖速戰速決,主動問到:“早年曾聽聞西涼山大辦喜事,她是你的孩子?”
此刻洞府由寂靜籠罩,彷彿蒙著一層薄薄陰雲,偶爾有雨打下來,那是哭聲時斷時續。
不知是童女被驚醒了,細細地低聲嗚泣,還是囚困於此的亡靈悲慟哀鳴,抑或是周乞喉頭的哽咽,似深夜雪壓斷枝條。
良久,周乞漸漸恢復平靜,表現依稀恍惚,“她是我的妻子。”
洛餚與景昱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讀到困惑。陣內童女分明不過四五歲的模樣。
“她暴病而亡”
“這是她的轉世”
“是。”
“那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洛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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