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比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分卷閱讀55,自請替嫁九千歲,烏爾比諾,地主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昭淳帝說到氣處一陣急咳,身旁內監連忙上前,他不要人擦拭,接過帕子摁掉了唇角血跡,問:“你可知罪?”
陸依山答道:“回聖上,奏摺中所列罪行,我只認挾私一件,其餘皆為無稽之談,望聖上明鑑。”
昭淳帝氣結半晌,手指顫顫地點向他:“好,好!能耐了啊,陸依山,你今天就給朕把話說清楚!”
陸依山磕了頭,直起身不疾不徐道:“臣確實懷有私心,然而臣的一片私心裡,卻只裝著陛下。古文派如今雖已式微,嫘祖廟前帶頭鬧事的也不過幾個無權無勢的老臣。可陛下別忘了,這些人在鹹安年間都是功名等身的大儒,也曾桃李春風動學牆。他們中不少人的門生,現今分散在各大官學,皆身居要職,調動地方儒生的風向不過言語間事。陛下信不信,倘昨日錦衣衛的人真傷及學眾一絲半毫,明日州學暴動的邸報就會呈上御案。臣若不能當機立斷,今時今日跪在外頭的,可就不止鎮撫司一家了。”
昭淳帝唇線微抿,瞧著像是被說動了。他一番沉吟,坐回榻上,緩了聲氣道:“可說到底,錦衣衛也是朕的親兵,刀口究竟沒有落下去,你貿然出手終歸不妥。”
“臣自知魯莽,甘願領罰。只是陛下不覺得,此番古今文派之爭來得有些蹊蹺嗎?臣唯恐遲一刻,事態便會陷入無可轉圜的地步。”
昭淳帝聞言警醒。他自血冤灌渠的噩夢後一直纏綿病榻,總是疑心有人要加害自己,聽了陸依山的話,他那張過了病氣的容長臉頓時泛起異樣的酡紅。
“你的意思是有人從中作梗?”
“陛下明鑑!”陸依山道,“齊耕秋落獄,不光馭下不嚴這一條罪名。旁人或許不知,葉相卻是最明就裡,齊耕秋罪該萬死,他犯不著鋌而走險,在東廠和錦衣衛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這種畫蛇添足的事,丞相無謂去做。”
昭淳帝呷了一口釅茶,示意他繼續說。
“可是古文派的猜疑也非空穴來風,這當中必定有人在引導什麼。”
陸依山頓了頓,說:“微臣只是覺得奇怪,當日古文派鬧得沸反盈天,錦衣衛卻遲遲不肯出面,以至於牌子遞到了東廠,臣不得已才帶人前去一看究竟。可就當學生們作勢要衝入孫家宗祠時,錦衣衛竟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山門外,這說明什麼?”
昭淳帝面沉如水:“聶岸的人一直在作壁上觀。”
“京城不穩,身為天子近臣卻隔岸觀火,這可不是錦衣衛向來的做派。臣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陸依山仰起首,眸底生冷:“火原本就是錦衣衛最先燒起來的。”
杯蓋與盞沿磕在一起,發出“叮”的脆響。
陸依山繼續道:“若沒有天樞閣這檔子事,古文派怒火難平,鬧到禁中不能不過問時,首當其衝遭殃的必然又是葉相。這情形,不能不讓臣想起前陣子的妖書風波。”
他有意舊事重提,便是為了提醒聖上,彼時壽寧侯在御前借題發揮的用意有多明顯。
昭淳帝果然想起來了,卻沒有立即作色。他抬指輕輕摩挲過杯口,若有所思地道:“陸卿家,似乎格外關心葉循的安危。”
“非也。”
陸依山形容不改,朗聲道:“臣心之所繫,非在葉相一身。臣最關切的,莫過於外戚對當朝丞相這般窮追猛打的原因。”
殿外。
日頭一點一點升上來,熱力毫無遮掩地越過正脊,拋灑在聶岸身上。不知是否心頭憤懣難得抒發的緣故,他整個人如坐炭火,四月綴尾的天氣竟然蒸出了一身汗。
有內監看不過眼,上前勸:“大人歇歇吧,看這情形,陛下一時半會兒是不得召見了。”
聶岸額角浮汗,青筋若隱若現漸趨猙獰。他只用一記眼神就堵住了那人的話頭,挺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