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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含混不清地說著話。
葉觀瀾提醒他別把油漬弄到卷宗上,一邊又倒了碗茶水,遞過去。
“父親不喜藩王,是擔心權柄旁落,重蹈昔年晉王的覆轍。如今只是查案,不涉及人財兵權,何況二位王爺幽居西北,對其中的盤根錯節自然比旁人看得清楚。他們又是皇親,從旁督辦更能顯示鎮都對此事的看重。”
歡喜似懂非懂,忽被嗆住了嗓子,雙手緊緊捂住嘴,憋得臉都紅了,才沒叫糕點屑弄髒了案宗。
他接過茶一飲而盡,好容易平復些,由著葉觀瀾替他撫背順氣,眨巴眼問:“這二位王爺是何人物,從前倒沒怎麼聽說過。”
葉觀瀾神色微凝,他說:“自前朝晉王擁兵自重,意圖篡奪今上,也就是當年太子的東宮之位後,朝廷省覺,藩王權位若不加限制,必將坐大四方、貽害中央。今上即位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連改了燕、趙二王的封地,漢王的封地原就偏遠,故不在更迭之列。西北去京千里,遠離權鬥中心,久之自然淡出了眾人視線,你不知道也屬情理之中。”
歡喜“唔”一聲:“我聽說那趙王是晉王的親弟弟,哥哥造反,做弟弟的不受待見也不奇怪。可燕國公卻是大梁開朝以來第一個異姓王,他該很厲害才對,怎麼也心甘情願被趕到了不毛之地?”
葉觀瀾撫背的動作停了,他抽回手,指尖輕抵在扇骨,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燕國公,的確是個人物。”葉觀瀾將視線投向牆上的堪輿圖,道,“他本家姓曹,名鷓尤,曾是與鎮國將軍方時繹同年被點中的武進士,後又一同入了行伍。鹹德年間,中政未平,關外諸部屢屢叩關,攪得邊境動盪不安。曹鷓尤與方老將軍便是在那時立下的軍功。
世人皆知方時繹的萬里平戎策,卻鮮有人提及曹鷓尤的百戰不世功。北御韃靼,他可是創下了百戰連勝的奇蹟,就連朵顏三衛,也是被他真刀真槍打服了才乞降的。以當年北戎的氣焰之盛,乞降二字的分量可想而知,你該知道他是個怎樣的悍將。”
歡喜聽得入迷了:“所以,他才被封了王?”
“是的,”葉觀瀾的思緒遊走在往事間,聲音不疾也不徐,“那時候論功行賞,曹鷓尤與方老將軍皆有資格官拜王侯,但老將軍推辭了,最後只以鎮國將軍銜晉封。而曹鷓尤卻成了今時今日的燕國公。”
歡喜大為不解:“老將軍為何要推辭?”
葉觀瀾笑笑,嘆息中夾雜了一絲悵觸,很小心地沒讓歡喜聽出來。
他伸手,摘掉了歡喜嘴邊的一小粒芝麻:“許是老將軍淡泊名利,不把這些放在眼裡吧。我也不知道。”
但其實葉觀瀾是知道的。功高震主四個字,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君王的心頭大忌。
對待功臣,論功行賞乃君王顯示給天下人的賢德,但為人臣者若也坦然受之,就成了君王眼裡的大不敬。
方時繹很早就想明白了這點,所以方家在經歷壬寅宮案前,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十餘年。他的長女,還因德才出眾入了先帝青眼,被冊立為東宮太子妃。
相比之下,躋身公卿之列的曹鷓尤卻沒這麼好運了。
“許是一朝登天,得意忘形的緣故,燕國公就藩沒幾年,就鬧出了縱容獨子欺男霸女、侵佔民田的醜聞。朝堂上對封異姓王之事頗有微詞,這下逮住了把柄,言官清流一哄而上,紛紛奏請聖上要將其嚴辦。
曹鷓尤是先帝爺,也是整個有梁一朝加封的第一位異姓王,身份貴重非比尋常。可他偏這般不爭氣。先帝恨他折了天家顏面,當年是認真動了殺心的。虧得方老將軍以己身軍功作保,苦求先帝再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什麼機會?”
葉觀瀾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堪輿圖一角,“鹹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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