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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子營地,陸向深眸映火光,分外灼灼。
他躍下輜重車,急跳而前,一把扯下轅門上韃靼的軍旗,奮力一揮。火舌怒舔而來,幾炷香前還不可一世的異族纛旗,轉眼的功夫便化作烏有。
陸向深仰看那朵象徵勝利的煙花,將光禿禿的旗杆扔了,振臂沉呼。
“大捷!”
陸崛殊瞧見了,整晚陰雲密佈的臉上終於漾開一抹笑意。
錯愕,慞惶,被戲耍的羞辱,以及被擊敗的不甘,走馬燈似的從阮平臉上一一掠過,最後剩下的唯有孤注一擲的決絕。
驀然地,他從喉嚨裡爆發出恐怖不似人聲的獸吼,伺陸崛殊分神之機,匯聚全身內力,攥指成拳,以極快的速度猛擊向陸崛殊曾受重傷,還未來得及痊癒的左肩!
王賊
“寧為盛世賊,不做亂世王!陸崛殊,你糊塗啊!”
阮平咆哮著,猱身飛撲上前。這一回,他的手上沒有了軟鞭,一雙神拳微含熱氣,挾有極大勁風,經過處如惡焰燎燒,霜雪立化,草木盡朽。
快到跟前時,他的拳勢不減反增,竭盡一身內力,高躍之後凌空下擊,猛力攢擊對方負傷的肩胛骨。
他這一下來得可謂窮兇極惡,更出乎所有人意料。
陸崛殊本就帶著傷,加之方才的纏鬥折損了元氣,倉促間只夠側身讓步,抬起右臂格擋。
他的右臂繫著一副牛筋腕帶,上頭的圖案已經老舊斑駁,卻依稀還能分辨出是猛虎的紋樣。
阮平癲狂的眼神忽地恢復了一瞬清明。他只是想起,那年雲貴多雨,陸崛殊使刀傷了手腕,他偷偷翻到莊上縉紳家中,割了人家一條牛筋,連夜趕製出腕帶送與老閣主。
阮平也是後來才知道,陸崛殊一早便知腕帶的來歷,事後帶著重禮到人家府上賠罪,才沒叫權大勢大的對方找他阮平的麻煩。
阮平更沒想到,區區一條腕帶,被風吹,被血染,被日曬,老閣主竟然一戴就是這麼多年。
不知是雪後初晴的日光太耀眼,還是山呼海嘯而來的往事太莽撞,阮平這一拳意外砸偏了,指間青白細粉飄散,沾染了一星半點在陸崛殊肩上、發上。
驟然的失重感讓阮平沒能穩住身形,腳底一個踉蹌,竟直挺挺翻下身後危巖聳立的懸崖。
陸崛殊不假思索,反手便去擒救,人也被帶著向前匍倒。
鑽心的劇痛伴著鮮血泉湧而出,更有突如其來的眩暈讓陸崛殊額角冷汗涔涔。但他用力咬破了口腔軟肉以維持清醒,手反而抓得愈緊。
“寧做亂世王,不為盛世賊啊”阮平身子像一片樹葉,在懸崖邊緣悠悠盪盪,但他努力仰高頸,望著陸崛殊的眼睛吃力又固執地說道。
大顆大顆汗珠模糊了陸崛殊視線,痛感似乎正漸漸消失,但意識的混沌顯然更加危險。
他收緊手指,沉聲問:“極樂樓的主人是誰,你們的巢穴,究竟在哪?”
阮平短笑一聲,頹唐地,像墮入地獄的惡鬼拼命攏住自己破碎的法相。
“你不會,你永遠不會知道因為極樂樓,存在於我們每個人的心中”
手掌陡然空了,陸崛殊看著阮平像一片被蛀空的胡楊樹葉,輕飄飄跌破雲層,跌進望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直到最後一刻,他的臉上都殘留著那種病態的執拗之色。
要為亂世王,不做盛世賊。陸崛殊心口一陣刺痛,壓抑多時的腥甜捲土重來,他張嘴見血,潑濺在前領,與一般的殷紅不同,那血的顏色竟是黑紅裡透著青紫。
姍姍來遲的閣眾大驚:“閣主!”“師父!”
陸崛殊強撐著站起身,擋掉了弟子們欲來攙扶的手。
他並指,接連封住胸口幾處大穴,難看到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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