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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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靜怡從圖書館出來時,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納川今天沒去擊劍訓練,而是抱著一摞專業書,認認真真地坐在淼淼旁邊。

\"今天訓練改時間了?\"朱靜怡忍不住走過去問。

\"嗯。\"納川頭也不抬,手指輕輕點著書頁上的重點,\"比賽推遲了,先陪淼淼複習期末。\"

距離他們相識已經過去一個月。朱靜怡清楚地記得,這個從來不會為誰調整時間的天才,竟然開始把訓練安排在淼淼上課的時間,把所有休息時間都用來陪她。

\"納川,你真的變了。\"朱靜怡輕聲說。

納川這才抬頭,眼神溫柔地看著淼淼認真看書的側臉：\"遇到對的人,自然會想變得更好。\"

這樣的眼神讓朱靜怡心如刀割。從小到大,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優秀,總有一天能得到納川的青睞。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孩,展現出了最溫柔的一面。

\"心淼,一起吃午飯嗎?\"朱靜怡強顏歡笑地問。

\"不了。\"淼淼合上書本,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納川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朱靜怡下意識地問。

\"秘密。\"納川牽起淼淼的手,\"不過想必你也猜得到,滿城都知道我最近在練琴。\"

淼淼驚訝地看著他：\"你在練琴?\"

\"嗯。\"納川神秘一笑,\"聽說某人從小學鋼琴,那我當然得好好準備,免得在你面前丟臉。\"

朱靜怡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的樣子,握著書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多少年了,她一直希望能和納川有共同的話題,卻從沒見過他為誰如此刻苦。

下午的琴房裡,當納川彈起那首她最愛的《夢中的婚禮》時,淼淼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要誤會,我就會這一首。\"納川笑著說,\"因為聽說這是你最喜歡的曲子。\"

淼淼感動得眼眶發紅：\"你什麼時候開始練的?\"

\"大概...從遇見你的那天起吧。\"納川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雖然彈得不太好,但是每個音符裡都有我的心意。\"

\"你知道嗎?\"淼淼坐到他身邊,\"我從小學琴,卻從沒這麼感動過。\"

納川停下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一個人學琴。\"

琴房外,朱靜怡默默轉身離開。她記得自己曾經多次邀請納川聽自己彈琴,可他每次都說\"沒時間\"。而現在,他卻願意花時間去學一首不擅長的曲子,只為了給心愛的人一個驚喜。

\"靜怡,你怎麼了?\"室友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心地問。

朱靜怡勉強一笑：\"沒什麼,就是在想,有些人真的很幸運。\"

\"你說心淼嗎?可她是真的很優秀啊。\"室友感嘆,\"不僅成績好,性格也好,對誰都溫溫柔柔的。\"

\"是啊。\"朱靜怡低聲說,\"所以納川才會這麼喜歡她吧。\"

室友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麼,正要說話,卻看到朱靜怡已經轉身走開。

傍晚的校園裡,朱靜怡又一次遇到了他們。納川正護著淼淼走在林蔭道上,兩人說說笑笑,渾然忘我。

\"天快黑了。\"納川把外套披在淼淼肩上,\"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我自己...\"淼淼話沒說完,就被他拉住了手。

\"別拒絕我。\"納川認真地說,\"讓我多看你一會兒。\"

淼淼紅著臉低下頭,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前走。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