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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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對你說。

曹草，請帶我走。

但是，我做不到。

你我都知道，我身份不明。

一名失蹤人士就應該交由官方相助。

而且你還有要事得回門派。

或許我不應該拖累著你。

但是啊，但是，我不想。

我不想就這樣離去。

所以我今日才謊稱是你小師妹。

見你沒有反駁，我以為你理解了我的心意。

但是之後你說要一起商量我的事，我感到有些絕望。

我深知不能這樣繼續發展了。

今晚你終於提起此事，我才爆發開了。

這一刻我也不知道我的心裡到底想著什麼，我只是很生氣，很難過。

我忍受不了便跑回了房間裡。

我的心怎麼了？

沒有點亮燭火，卻有一道月光照進我的身邊。

我又看到了那輪明月和那點點星辰。

我明白了，我不能就這樣待著。

我得做出行動。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你也上來了。

聽到你的話，我的心又顫動起來。

但是，還是好難過。

只是我明白，我必須要開門。

這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

門前，曹草呆滯地看著徐靈，那個不一樣的她。

他感到內心受到了一股衝擊。

徐靈沉默著沒有說什麼，只是背過身，引著曹草進了房間。

房裡沒有燭火，卻有月光。

曹草內心無法平靜下來，他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徐靈這時轉過身，靜靜地看著，只看著曹草的眼神。

只聽她顫巍卻又深情地說了一句話：“曹草，請帶我走。”

曹草的心裡像是落了一塊石頭，默默地看著那閃著淚光，目光真摯的她。

徐靈接著說道：“其實，我應該生來就是一個人吧。或許，我這一輩子都恢復不了記憶，也不會有家人尋我。”

“我既然是你救的，我的名字也是你幫我取的，你此刻若是直接離我而去，我想我便了無生趣了。”

“我有種預感，這或許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我希望跟你一起，一起出發，一起去遊歷，去看這廣大的天地……所以，曹草，請帶我走吧……”

徐靈說到最後，聲音顫抖著，又是一行清淚劃過臉頰。曹草一直在認真看著她，聽著她講述。

他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意，自覺自己最近實在是太糊塗了，太理性了。

他撓了撓頭，看向了星空，又轉過頭來，對著徐靈，露出了笑容。

“我答應你了。”只是說起話來還是那麼不著調：“咳咳，只是你應該笑一笑的，都說多笑笑，臉會變圓。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定是笑得太多了，不然不會變得那麼圓。”

徐靈笑了，還在笑著，但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越來越明顯。她用手掩著臉，似乎不想被看到。

曹草走上前去，一隻手輕撫著徐靈的背肩，另一隻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珠。

徐靈感受著曹草溫柔的動作，鼻子又一酸，上前擁抱住曹草，然後盡情哭起來。

曹草將徐靈領到床上坐著，看著窗外灑下的月光，任由徐靈在懷裡哭泣著。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徐靈感覺好受些了，只用紅了的眼眶，痴痴地看著曹草，曹草也這樣看著她。

忽地，他笑起來：“明日，我們就一起出發吧。”

徐靈也跟著笑起來：“好啊！這次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