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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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秀反殺顧明起，顧明就一直算準了這一點，所以在他一刀震飛弓箭，準備繼續追殺之時，卻發現顧明不知何時，已經跳進了河水之中，不見了蹤影。

看到顧明安然無恙的離開，阿努那等人這才放下心來，紛紛拉開弓弦，對著王秀就是一頓狂轟亂炸。

王秀見對方根本不和自己硬碰，就一直用弓弩來干擾自己，而自己想要殺死的那個傢伙竟然已經跳進了河裡，心裡又是難過又是難過，只好默默嘆息一聲，順手挑飛了幾支箭矢，翻身上馬，縱馬而去。

片刻後，王秀沒有回來，顧明走到岸邊，一屁股坐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阿努那等人也和顧明一樣，被王秀逼得喘不過氣來，他們的箭矢根本無法殺死對方，而且他們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繼續戰鬥，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讓王秀走，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所有人都跳了下來，來到了那些死去的戰友身邊，有的甚至開始抽泣起來，一股悲傷的氣息瀰漫開來。

看到這一幕，顧明眼睛都有些溼潤了，他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阿努那面前，輕輕拍打著他的肩頭，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阿努那伸手在顧明搭在他肩上的手掌上一按，表示自己很好，然後面向所有人，攤開雙手，大聲說道：“各位弟兄，一千多年之前，先祖從草原上帶來了大量的牲畜和戰馬，在這裡定居下來。我們生於斯，長於斯，愛著這塊草原，愛著這塊土地。就因為這一點，我們不能讓別人侵犯我們的領土，也不能讓別人欺凌我們的同胞，為了這個目標，我們的祖先流了血，犧牲了，現在，已經有五個弟兄為了這個目的而犧牲了。也許在將來，我們還要為此拋頭顱灑熱血，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美妙的結果，可是，我要告訴你們，即使鮮血流盡，部族的決心也絕不會熄滅！”

所有人都聽見了阿努悲傷而又有些淒涼的話語，他們高舉著砍刀，嘶吼著，彷彿要把自己內心的悲傷與悲傷都宣洩出去一般。顧明默默地望著這些表情不一的人們，他無法體會這種感覺，但卻無法阻止他心中的嫉妒，嫉妒一個有家室之人。

顧明能感受到，面前的少年們，正在發生著變化，從最初的追逐打鬧，到現在的他們，已經變成了一頭兇殘的野狼，展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片刻後，一行人開始挖坑，把青劍宗的弟子就地掩埋。活著的時候，他們之間只是為了一個火靈發生了一些矛盾，但現在，他們都死了，那就沒有任何的恩怨了。而之前被殺的五人，按照阿努那所說，應該是要進行天葬。

顧明聽了阿努那的話，眉頭緊鎖，他在暮雲山長大，一向信奉死人為尊，不允許任何人玷汙自己的屍體。但是沙漠人的天葬，卻是要將死去之人的屍體碾碎，連骨頭帶肉一起丟到山峰之巔，然後讓神鷲們將死去之人的屍體吃掉，然後飛上高空。他們相信，唯有如此，死去的人，才能平安地升入天堂，得以安心。

對於這樣的風俗，顧明並沒有多說什麼，各族都有各族的風俗習慣，他也沒有資格去強求對方將其埋葬。

現在天色已晚，經過一天的狩獵和殺戮，所有人都餓壞了。不過，這一次，所有人都沒有什麼食慾，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現在再來一隻烤全羊，實在是讓人難以下嚥，甚至有人一聞到肉香，就開始乾嘔。

看到這些人一臉悲傷的模樣，顧明忽然想起了那一天，他殺死錢利辰，也是如此。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心疼，難道她真的是一個冷血的人嗎？顧明有些想不明白。在這強者為尊的天地間，顧明懂得的，就是守護自己所守護之物，殺死那些對他守護之物有危脅的人。

顧明見大家都沒有食慾，也沒有多想，匆匆的用了一頓，便往草坪上一靠，誰也沒有心思說話，就這樣睡著了。顧明開始修煉《煉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