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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時代——不老屯小學的冬天
1970年代中後期,謝新趕上了最後一年春季開學作為一個學年的開始,而1978年就要從夏末秋初作為一個學年的開始。那一年還在中秋時節的時候,有一天上午天灰濛濛的陰沉著,四下裡靜悄悄的,隱約能聽到從京東縣城方向傳來的陣陣低沉的轟隆隆的聲音,那是縣城的工廠裡傳出來的聲音。新屯村的街道上看不到人影,人們彷彿一下子消失了似的,就連往日裡或疾或徐啾啾鳴叫著飛過的雀兒也失了蹤影,南河的一帶白楊樹的樹冠上籠罩著一層輕霧,這時站在街頭的謝新想起了國建,國建從來都是他忠實的玩伴,即便是割豬草剜野菜,或是隨著火車跑跳著都能讓謝新心裡生出快樂。但此時國建已經上了學,謝新常在自家門口兒等著放學回來的國建,因為從學校到國建家必要經過謝新的家門口兒,在那裡常能見到國建誇張而炫耀地將書包揹帶頂在額頭上,得意地出現在謝新的面前,因此這時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國建的,他一定坐在教室裡聽老師講課,即便被老師教訓甚至是打爆慄或是用粉筆頭兒戳腦袋,也該是快樂的吧?!於是小謝新的心中陡然生出了孤獨,萬籟俱寂的新屯的天與地之間,他卻是寂寞的沒有玩伴,於是他一溜小跑兒地哭著回了家。小腳奶奶李玉容見狀連忙拍著他的後背急切地問道,“新哪,怎麼是這是?誰逗你了,嗯?是誰欺負了我孫子?!”謝新哽咽地大聲說道,“沒誰逗我,沒人欺負我!沒人跟我玩兒!”李玉容聞言呵呵樂了,“我當是怎麼了呢!沒人跟你玩兒,不是有奶奶呢嗎,奶奶跟你玩兒!這也值當哭!”中午的時候,嶽淑平聞之後摸著兒子的頭問道,“新哪,跟媽說,是不是看著國建他們都上學了,你也想上學?!”先還為自己流淚而稍嫌羞澀的謝新,聽嶽淑平這麼一問,先是點點頭,既而又用手背兒去抹眼睛,嶽淑平柔和地對兒子說,“不要著急,新!過幾天我領你到學校去一趟,能報名呢就先報上名,好不好?你是該上學了!”謝新聽後破涕為笑。
1977年的冬天,當別的孩子放寒假,到南河的冰面上滑冰鑿魚吃烤全魚,或是站在鐵橋的橋頭迎來呼哧呼哧喘息著的拖著長長一列車廂的火車的時候,謝新卻新奇而不安地揹著手坐在不老屯小學的教室裡上學了。他們這一屆學生正好趕上學年從春季開始調整到從夏末秋初開始,因此他們得利用這個寒假開課緊追以求補齊半年的小學一年級的課程。班主任王傳孝是位代課教師,不老屯本村人,三十歲上下年紀,說話聲音尖而亮,笑起來時眉眼縮緊鼻頭上翹,但在這群生瓜蛋子似的小學生們面前,他是從來不笑的,以至於謝新他們背後嘀咕說,“這老師真厲害,不會笑!”而和王傳孝住鄰居的這班的學生常桂全則說,“他怎麼不會笑?到我家借東西的時候笑得歡著哪!”新屯的學生則仍是將信將疑,對傳孝老師尤其的言聽計從。老師說,“大家上課要注意聽講,把手背到後面去,挺胸抬頭!不許搞小動作!”於是大家就競相將雙手背到背後,有的女生還要將手指扣在一起,那常桂全也是如此,但坐在他後面的謝新卻見他手心裡有一隻亮晶晶的被他當作寶貝兒一般的攥在手裡的玻璃球兒在那裡偷偷地把玩著,直到有一次他無意間弄到了地上,只聽得很響的“吧嗒”一聲。傳孝老師當然是聽到了的,於是他圓睜雙眼現出怒容,厲聲說道,“誰弄的?!常桂全,你在幹什麼?!”這時的常桂全已離開座位抓到了自己的玻璃彈球兒,然而上著課公然離開座位去追抓彈球兒,這行為似乎太離譜兒了!傳孝老師怒氣衝衝地快步走下講臺,惡狠狠地從他手裡幾乎是搶過了玻璃彈球兒,“常桂全,這是什麼?上課的時候你怎麼敢玩兒它?!太不像話了!沒收!”說完又怒衝衝回到講臺,這時的常桂全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或許還覺得羞臊,看上去眼淚花生兒的,但這時氣極了的王傳孝尖亮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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