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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郝如月踩著飯點兒陪大福晉吃了中午的加餐,然後美美睡了一覺,睡醒便跑去大嫂房中蹭娃賺積分。
“聽說你今日出城去了?”郝如月用撥浪鼓逗小侄子玩的時候,大嫂笑著問她。
就知道瞞不住,畢竟那麼多人跟著呢,不過郝如月早把說辭想好了:“本來想在城裡的鋪子轉轉,後來聽說豐臺有人在暖房裡種花,冬天也有花看,一時興起便出了城。”
出城不是重點,納蘭公子才是,佟佳氏輕笑:“然後呢?遇見誰了?”
對方給出的提示太明顯,郝如月苦笑:“然後走岔了路,沒走到花房,倒是看見了一處善堂。大嫂你知道,我喜歡小孩子……走進去正好遇見納蘭公子,才曉得那處善堂是他的產業。”
小侄子玩累了有些犯困,郝如月將他抱起鬨睡,佟佳氏抿了嘴笑:“你這麼喜歡小孩子,就該嫁人自己生一個。”
郝如月一心都放在了做任務賺積分上,嫁人的事還真沒想過,這時候被佟佳氏提起來,她覺得有必要認真想一想了。
原主今年十九歲,在現代社會可能還在上大學,可在清朝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
在這個時代,做女人難,做個想搞事業的女人更難。
郝如月沒有白手起家的經驗,也不知道在清朝女人如何搞事業,所以嫁人可能是一條出路。
按說以原主的家世背景,當不至於被剩下,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皇上當年的一句承諾。
原主當了真。
即便不是很瞭解清朝的歷史,郝如月也知道,康熙親政的路上荊棘叢生,鰲拜只是荊棘叢中最粗壯的一根,除了鰲拜還有其他輔政大臣,還有太皇太后。
權力就像春藥,誰用久了都不願放手,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想要搶到手,難度可想而知。
如果說當年皇上還沒完全親政,在大事上做不得主,無法兌現給原主的承諾,郝如月完全能理解。
穿越前,她為了搶班奪權,也曾受制於人,也曾身不由己。
可事到如今,皇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兒皇帝了,生殺予奪全在一念之間,群臣拜服,連太皇太后都退居二線。
哪怕已有皇后,沒辦法完全兌現當年的承諾,也可以將原主接進宮,給她一個位份。
然而並沒有。
可能早忘了還有原主這麼個人,可能還記得,卻因為時過境遷不喜歡了。
不過郝如月覺得,在當時那個背景下,原主的存在,很可能只是一種象徵。
象徵著十四歲的少年天子拒絕被安排,拒絕被擺佈,渴望一言九鼎,乾綱獨斷。
就像沙皇俄國彼得三世不愛葉卡捷琳娜大帝,卻與身邊的跛腳宮女通姦,就像英國的查爾斯王子不愛戴安娜王妃,卻與老女人卡米拉藕斷絲連。
不是他們沒眼光,也不是對方不夠好,而是他們不想受人擺佈做提線木偶。
不一樣的是,外國那兩個都是爛泥扶不上牆,康熙卻是個狠人,只用了幾年時間便手握天下,得償所願。
皇上得償所願,原主這個象徵自然而然就失去了意義。
也就是說在這段愛恨情仇中,皇上早已轉身,只有原主還留在原地,甚至為此香消玉殞。
死者為大,郝如月不想再評論原主什麼,當然也不會繼續留在原地,死守著一句承諾等待皇帝良心發現。
如果她可以嫁人,如果嫁人是一條出路,那麼別怪她世俗,門當戶對是必須的,人品才能也要出類拔萃。
如果有的選,她是顏控,還想嫁個美男子。
“睡沉了,放在炕上吧。”大嫂佟佳氏的一句話,將郝如月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郝如月將小侄子放在炕上,自有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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