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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規規矩矩地縫製夏衣，同時，知道他喜歡腰帶，也替他繃上繃子，繡著同款深藍腰帶，連鳥的比例也照搬了紅腰帶，他站在繃子前，看著她游龍戲鳳地穿針引線，“你真的會刺繡。”
“從小就學。”她抿嘴一笑，梓鳥已成形，眼珠子還釘上了兩小顆小小的黑瑪瑙，閃著光，像真的一樣。
“女孩兒學學刺繡，多好的事。”他轉到臥榻上，捧起書，又若有所思地問，“你就不想問問妖女的事？”
什麼妖女？她一愣之間，馬上醒悟應是敲鼓當日所說的大魔王，與自己還有幾分相似，“你不說，我就不問。”她何止好奇，簡直是好奇死了。
“我不會說，也沒有人會說。”
她對著光，將細細的黑絲線穿進針眼，扯直了線，繡起了鶸鳥，他等了一會，她一絲不苟地繡著鳥兒，又問，“你真的不好奇？”
她還是淡淡地笑一笑，“當然好奇，你既然說了不肯說，我不勉為其難。”
“你是聰明人。”
“比你不止差一點半點。”
他翻著書，她繡著鳥，不一會，他破天荒地有些焦躁不安，胡亂翻了幾本書都看不下去，把書一扔，“別繡了，過來泡茶，我渴得很。”
她識趣地在爐膛裡取出燒得滾燙滾燙的水，几上多了幾個茶罐，他兩眼發著呆，她隨便選了一罐綠綠的葉片兒。
湯汁泡好了。
他也沒動一下杯，雙手託著腦袋坐在原處一動不動，她試著小飲一杯，湯汁已溫，輕聲提醒他，“溫了，不喝就涼了，涼了不好喝。”
他回過神，端起茶杯才淺淺啜了一口，猛然噴在地上，再看看她正為自己續杯，“你喝了？”
“嗯，我怕燙著你，替你試試溫度。”怕他挑剔自己喝茶，說得溫婉動人。
他按住了她的杯，她不高興地斜睨他，心想，堂堂萬獸王還真小家子氣，喝你兩杯茶還吱吱歪歪。
一生氣，索性端過他的茶杯一飲而盡，他怔怔地看著她不知所措，她自顧自地斟滿，看著碧綠的茶湯煞是好看，“這麼緊張茶湯，應是很珍貴。”
“你自找死路。”
她撅起了嘴，滿心地不高興，“喝你兩杯茶，就詛我死，要是啃你兩塊肉，我還真的活不成了。”
“家裡的肉隨便你吃，我的肉，你休想。”他縮回手，書扔到了一邊，眼睜睜看著她前額微微出了細汗，越喝越渴，越渴越喝，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捂住茶杯，“別喝了，天色不早了，睡覺吧。”
“還沒黑淨，”她摸出火石，點上了燭燈，趁著幽幽暗暗的燈火托腮看著他，“你越看越好看。”
燭光下，她盈盈美目漾著清波，微微曲頭看著他，他一下吹滅了燭。
她撲哧一聲打燃了火石又點燃了燭，他再次吹滅了，她再次點燃，雙手捂住燈罩，“王爺，別再吹了，我又熱又渴，還要再喝幾杯。”
他撿起書，不再看她，她接二連三飲了好幾杯，解開外衫，以手當扇扇著風，一個轉身坐去臥榻沿，湊到他身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倒拿著書。
她扳開他的手坐在他的盤膝上，身子半躺在他胸膛上，眯著眼睛說，“來，讀給我聽聽。”
他以胸膛推推她的身子，“別鬧了，回你的地方去。”
不推還好，這一推，給了她耍賴的由頭，她一翻轉臉，裝成委屈巴巴的樣兒，“你打我。”
“我沒有。”他想了一想，以剛才的力度再碰了一下她。
“我說打了就打了。”
“好，好，”他長長地籲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好，你想怎麼樣？”
“賠不是。”她回過頭咬著唇看著他，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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