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多瞭解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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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在當時並不常見。通常，當出現決鬥的訊息時，它更像是在城郊的醉酒鬥毆，或者是兩個高階貴族的敵意太大，以至於他們最終同意用肢體衝突來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尤恩甚至不記得他最後一次聽說《地平線》中的決鬥是什麼時候。這種情況非常罕見，一旦發生，就會成為大新聞，尤其是發生在貴族或富人之間。至於學生之間和學校操場上的決鬥，他甚至沒有想到在他父母那一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然而，當他看著主拳臺被清理乾淨，麥克道格拉斯大師檢查將要使用的兩把木製訓練劍時，尤恩仍然無法相信這一切會發生。

還有託麗。

他停頓了一下，眯起眼睛。話說回來，考慮到託麗過去的名聲，也許這樣的事情註定會發生?他考慮著是否應該去找他們的朋友，但決鬥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的目光移到擂臺的另一邊，一年級最厲害的擊劍手法比安·馮·多恩爵士正在穿上一件棉襖。麥克道格拉斯少爺同意讓他們決鬥，但安全預防措施需要到位。

這意味著只有木劍、棉衣、手套和頭盔。至於打電話給獲勝者的模糊的“先讓步”要求，尤恩不確定這究竟如何起作用。他們怎麼知道有一個人屈服了?那個人會說“我屈服了”嗎?或者這個人只是無法繼續下去?

“伊萬”。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看了過去，看見託麗正在調整手套。她歪著頭，做了一個輕微的招手動作。他向前走去。“之後，繞著訓練場跑幾圈，釋放一些能量，然後回去學習。”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她這麼說。“你馬上就要決鬥了，還讓我回去學習?”有時，他懷疑託麗的想法是否正確。

“不是馬上，”託麗搖了搖頭說。她那綹捲曲的黑髮編成了辮子，她把它塞進棉襖的後面，不讓它擋住路。“決鬥可能會讓你精力充沛。你不能馬上集中注意力，所以先把它發洩出來。”

他用手摸了摸臉。“我不敢相信你”

“會沒事的。這是我們能得到的最好的控制環境麥克杜格拉斯大師正在監督這場決鬥。我們倆都不會受重傷的。”她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尤恩懷疑她是否忘記了，就在幾分鐘前，馮·多恩爵士還用一把鋒利的金屬劍指著她的臉。

如果不是副隊長阻止他，尤恩會把他的訓練劍砍向馮·多恩爵士伸出的手臂。他的第一反應是保護他的朋友;他沒有考慮到傷害二太子的私人騎士可能帶來的後果。

託麗似乎有點好笑地看著他。她對他笑了笑。“尤恩，會沒事的。”她告訴他，就像他們過河時那樣平靜地安慰他。“別擔心。我不會讓你後悔沒有打斷他的胳膊。”

他眯起眼睛往下看。“小心點。”

託麗又對他笑了笑，把頭盔拉下來遮住臉。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朝拳擊場中央走去。

尤恩緊緊抓住手中的劍。他低吸了口氣，挪到離拳擊臺更近的地方。

“小心點，費邊!”哈特女士的聲音充滿了緊張的訓練場地，尤恩忍不住對她皺了皺眉。

副上尉離她和吉迪恩只有幾步遠，他用懷疑的眼光看了她一眼。“你剛才不是想阻止他打架嗎?”尤恩幾乎點頭表示同意。對於一個看起來如此不顧一切想阻止打架的人來說，她很快就轉向為馮·多恩爵士加油了。

哈特夫人漂亮的臉漲得通紅，她退縮到吉迪恩王子身邊。

“這是你們的劍，”麥克杜格拉斯說著遞給託麗和馮·多恩爵士每人一把木劍。“它是第一個屈服的。要麼有人宣佈他們投降，要麼我決定他們不再適合繼續下去。如果有學生受傷，我會立即宣佈比賽。如果另一個學生繼續攻擊，那麼他們就輸了比賽，我會向校長報告這種攻擊行為，儘管雙方已經商定了決鬥。”他望著拳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