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跑什麼,不是要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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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上冷風呼嘯,拼死相搏的兩人經過雙雙瀕死的僵持後,最終是凌陽撐不住幾處的疼痛先鬆了手。
他剛一鬆手,時沫便鬆了口吐出一塊軟肉大口大口喘息起來,被擠壓快要爆炸的胸腔被吸進去的冷風一刺激,猛地開始咳嗽。
凌陽無力地癱在一旁,完好的一隻右手既想捂襠還想捂住缺失一塊的耳朵,兩個痛點還沒分配均勻時,左肩也傳來不滿的疼痛想求主人疼愛。
他整個人幾乎疼得扭成了一條蛆,混著樓頂積壓多年的垃圾和灰塵,比時沫還狼狽。
時沫咳嗽的間隙看著他狼狽的一幕,邊咳嗽邊笑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咳咳…”
凌陽餘光瞥見她滿臉血汙又咳又笑,臉旁的地面上還掉著一塊他的耳垂,心裡不由升起一陣陣害怕,真是瘋女人。
此刻想弄死她的心早已被想就醫的心思所取代,凌陽喉嚨發出沙啞的痛呼,要往樓梯口爬去。
他剛動了不足一米,腳腕就被時沫捉住,同樣沙啞但是透著寒意的聲音從身後斷斷續續響起:
“你,跑什麼,不是要,弄死我?”
“瘋子!瘋子!你放開,我不殺你了還不行?!”凌陽氣急敗壞的低吼一聲,說話幅度一大,他的腦袋疼得就像要炸開一樣。
其實時沫也沒有力氣了,被凌陽一踹她就鬆了手,仰面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已經升起的彎月,彎月的對面,是還未落下的夕陽。
風景挺美。
臉頰上的血流進了耳廓裡,她都沒有力氣抬手去擦一擦,只脫力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她的眼睛還在時不時輕眨一下,很像個…死人。
凌陽掙扎站起身子,回頭看去的時候眼底精光一閃,摸上圍欄上放置的一塊磚頭悄無聲息地靠近,就在他揚起磚頭就要砸死時沫時,時沫偏過頭看向他。
沉靜無波的眼神不輕不重地投過來,凌陽竟荒唐地生出了一股害怕之意,那眼神配上滿臉的血汙,有種被死神凝視著的錯覺。
抬起的手臂不由得一頓,時沫輕蔑地扯了扯唇,“凌陽,打死了我,你也活不了,但你要是乖乖離開,我可以跟警察叔叔說我倆在打著玩兒,免了你的牢獄之災,如何?”
時沫的話音落下,樓下的警笛聲適時響了起來。
凌陽顧不上扔掉手裡的磚頭,扒到護欄邊往下望去,果然見到一溜煙的警車私家車從廠區門口開了進來,很快就將不大的院子填滿。
廢棄的廠區不大,只有兩棟高樓和兩排活動板房,凌陽帶時沫來的樓頂,是其中七層的一棟。
樓下車子裡烏泱泱衝出來幾十號人,除了穿著警服的警察,就是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他們在進來之前就發現了那輛計程車,顯然凌陽就在這裡。
此刻一下車就將各個出口圍住,警察隊長拿著喇叭在底下喊話:
“凌陽,你已經被包圍了,勸你放了人質,否則警方將實行正當狙擊。”
時沫從地上爬起來,與凌陽拉開距離,順道踢了下腳下的鐵皮,給了樓下的警方一個精準的方向。
“在這棟的樓頂!快!”
聽見樓下的聲音,時沫滿意地笑了笑,他朝凌陽抬抬下巴,道:
“怎麼樣?現在該輪到你選了,要麼和我一起走下去,就說我們是打著玩兒,你也不用坐牢,還能苟活幾十年;要麼拉著我一起跳下去,你死了,你爹媽沒兒子,你情人沒男人,你未出生的孩子沒有爹,你選哪個?”
凌陽額角的青筋凸起,僅剩的完好右手裡攥著板磚丟也不是,攥著也不是。
他經歷了身體的疼,確實對死亡產生了畏懼,尤其時沫那瘋子還在一遍嘖嘖感嘆。
“你也別怕我會反悔,你進了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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