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人生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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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末的北京，就像個熱氣騰騰的大工地，到處都在拆拆建建。白石橋那塊兒，擴建工程幹得熱火朝天，原先路中間和兩邊那些白楊樹，還有水溝，都沒有了，眼瞅著就被嶄新的白頤路給取代了。

城市跟吹氣球似的，一天一個樣，高樓大廈跟雨後春筍似的，蹭蹭往上冒，馬路上車來車往，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奔著自己的夢想一路狂奔。 可就在城市邊上，一個犄角旮旯的小破辦公室裡，阿衛和芳妮正愁眉苦臉呢。

屋裡那盞昏黃的燈，有氣無力地晃悠著，燈光灑在牆上，牆皮都掉得斑斑駁駁的，看著更破敗了。阿衛心裡那叫一個懊悔，拳頭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砰”地一下砸在那張破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跟著蹦了一下，他扯著嗓子喊：“芳妮，咱當初多實在啊，就想幫大夥掙口飯吃，順道學點東西，誰能想到代聽課這事兒搞成這樣，這下可好，路都走歪了！” 芳妮緊咬著下嘴唇，牙齒都快把嘴唇咬破了，留下一道深深的白印子，可眼神卻透著股子倔強勁兒。

她狠狠地點點頭，說話跟敲釘子似的：“阿衛，你說得沒錯，得趕緊改，咱辛苦攢下的名聲可不能砸了，更不能給學校添亂，壞了學風，得趕緊想法子找出路。” 沒一會兒，團隊裡的人就跟聽到衝鋒號似的，都聚到了他們平常辦公的那間出租屋。屋裡燈光昏暗，晃得人心裡發慌，可大家臉上的神情，比以往啥時候都認真。

阿衛挺直了腰板，像個要帶隊衝鋒的班長，站在屋子中間，扯著沉穩的大嗓門，打破了屋裡死一般的寂靜：“兄弟們姐妹們，過去咱一塊兒吃苦受累，雖說不容易，可也幹出不少名堂，大家都心裡有數。但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的，咱代聽課這活兒不能再瞎接了。

從今天起，只接那些真生病、家裡有急事上不了課的同學的單，還得讓他們拿正規醫院的假條或者學校開的准假條，大夥明白不？” 大夥一聽，臉上都閃過一絲失落，就跟小時候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似的，可看著阿衛和芳妮，眼睛裡又透著對未來的盼頭，都紛紛點頭。

眼瞅著代聽課幹不下去了，阿衛和芳妮愁得覺都睡不好，絞盡腦汁琢磨新出路。

那個時候，恰好碰上了一年一度的畢業季。校園裡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氛圍，畢業生們個個眉頭緊鎖，面容憔悴。

他們正被畢業論文這座沉重的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為了能夠順利完成學業，可謂是絞盡腦汁，苦不堪言。

許多學生熬到深夜，瞪大眼睛對著電腦螢幕，手中的筆不停地寫寫劃劃，但往往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頭髮就這樣一把把地掉落下來。有的學生甚至急得抓耳撓腮，彷彿要從腦袋裡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似的，但最終還是徒勞無功。

不僅如此，對於那些即將參加英語四六級考試的學生來說，這場考試就如同橫亙在他們面前的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攀爬，似乎總是差那麼一點距離就能翻過山頂。單詞記不住、語法搞不懂、聽力聽不懂……各種問題接踵而至，讓他們感到無比沮喪和焦慮。面對這樣的困境，學生們對外界輔導的渴望愈發強烈起來，簡直可以用“嗷嗷待哺”來形容。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有兩個人終於下定決心，咬緊牙關，毅然決然地準備開辦一個輔導班。他們希望透過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教學經驗，幫助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學生們度過難關，實現他們的夢想。

可創業哪有那麼簡單啊，他倆雖說幹勁十足，可到底年輕，沒多少經驗，兜裡也沒幾個錢，啟動資金就是個大難題。 實在沒轍了，他們想到了靜兒爸爸鴻儒。在他們心裡，鴻儒就是那種既有見識又有魄力的長輩，還是師範大學畢業生 讓人信得過。

倆人揣著一肚子的忐忑，到了靜兒家，見到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