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深淵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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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變得更加陡峭，腳下的石板似乎在發燙，每一步都像在灼燒著沈唸的意志。她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雙腿痠痛，但她沒有停下。

“這是最後了吧……”沈念喃喃，聲音在空蕩蕩的空間裡迴響。

她抬頭，發現霧氣逐漸散開，階梯盡頭的景象終於顯現出來。一座巨大的黑色拱門佇立在半空中，門的兩側各雕刻著一條盤旋的龍。龍的眼睛鑲嵌著紅寶石，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門後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彷彿連光芒都無法穿透。沈念靠近時，一股低沉的聲響從門內傳來，像是某種古老的低語，又像是無數人在耳邊輕聲細語。

“歡迎來到深淵。”

聲音突然變得清晰，帶著一絲嘲弄。沈念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人，但那聲音卻彷彿從四面八方同時響起。

“你是誰？”沈念警覺地問。

“我是你的一部分，也是你的結局。”聲音緩緩回答，“穿過這道門，你將迎來最後的審判。”

沈唸的心臟猛然一緊，她回想起一路上經歷的考驗，那些熟悉卻又陌生的場景，還有鏡子裡映出的自己。

“審判？什麼審判？”她質問道，但那聲音沒有回答，只是低沉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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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巨大的黑門。一瞬間，她感到一股強烈的吸力將自己捲入其中，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四周的空間似乎無限延伸又瞬間坍塌。

等到她重新站穩時，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無比寬闊的大廳。大廳的地面由光滑的黑曜石鋪成，頂部懸掛著巨大的銀色鐘擺，鐘擺緩緩擺動，發出沉悶的滴答聲。

大廳中央是一張長桌，桌旁坐著幾個模糊的身影。他們都披著斗篷，面容隱匿在陰影中，但他們的目光卻像刀鋒一樣注視著沈念。

“沈念，你終於來了。”中間的一個斗篷人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你們是誰？”沈念握緊雙拳，緊張地看著他們。

“我們是命運的仲裁者。”另一個斗篷人回答，“你一路上的選擇已經定義了你的歸宿，但在最終判決前，你還有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將你的命運交付於我們，或者……自行掌握。”中間的斗篷人緩緩伸出手，手中浮現出一根泛著藍光的絲線。

沈念盯著那根絲線，感覺到它與自己的生命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她的腦海中閃過一路上的經歷——裂縫、鏡子、小女孩、命運塔……她不由得開始質疑這些試煉的真實目的。

“你們給了我選擇，卻又試圖操控我的選擇。”沈念冷冷地說，“所謂的自由，不過是你們的規則罷了。”

斗篷人沒有反駁，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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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鐘擺的滴答聲彷彿敲擊著沈唸的內心。

“如果我交付命運，意味著什麼？”沈念問道。

“意味著你將得到解脫，但從此，你的存在將被命運網路完全掌控。”斗篷人平靜地回答。

“那如果我選擇自行掌握？”

“那麼你將承擔一切後果，包括失敗的風險。”

沈念沉默了片刻，目光掃過那些斗篷人，最終停留在自己的雙手上。她想起了過去的掙扎、痛苦，以及那些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決定。

“我的命運，我自己掌控。”沈念抬起頭，語氣堅定。

斗篷人沒有說話，手中的絲線突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光芒籠罩了整個大廳，沈唸的視野被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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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芒逐漸散去時，沈念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無盡的星空中。星星像河流一樣流淌，微弱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