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命運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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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跟隨那個被釋放的囚徒穿行在深淵中，這片空間似乎在他們每一步移動時不斷變化。地形變幻無常，天空被漆黑的裂縫撕裂，隱隱傳來低沉的規則鳴響。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沈念皺眉，眼前的景象讓她心生不安，“不像是命運網路的存在，反而更像某種異域。”

囚徒腳步未停，聲音低沉：“這是規則的坍縮地帶。每一條破碎的命運線都會被拋入這裡，被深淵的力量腐蝕、吞噬。這是命運意志不為人知的一面——它消滅一切‘不和諧’的存在。”

沈念微微一怔：“所以，這片深淵是命運意志的棄土？”

“可以這麼理解。”囚徒輕笑，“但你錯在以為它是純粹的垃圾場。這裡埋藏的東西，或許比命運網路本身還重要。”

沈念沉默片刻，握緊命運墜子：“你是指，這裡的力量和裂隙有直接關係？”

囚徒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沈念，那張破損的面具下的目光如深海般幽暗：“裂隙的根源，不是它自然生成的，而是命運意志‘刻意’留下的。”

沈念瞳孔驟縮：“什麼？命運意志為什麼要這麼做？它不是以平衡為目標嗎？”

“平衡？”囚徒嗤笑一聲，“真正的平衡從來不是靜止，而是透過無休止的破壞與重塑來維持。”

他抬手指向遠方，一個模糊的黑暗旋渦逐漸顯現：“而那旋渦，就是它破壞規則後遺留下的裂痕。只有找到它並封閉，你才能真正修復命運網路。”

沈唸的腦海一片混亂。命運意志刻意留下裂隙的想法顛覆了她對整個系統的認知。但現在，她別無選擇，只有前往旋渦的中心，尋找真相。

“走吧。”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我需要親眼看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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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靠近旋渦時，沈念能感受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旋渦中央閃爍著無數規則符文，它們被黑暗吞噬又掙扎著釋放微弱的光輝。

“這就是根源？”沈念低聲問道，腳步微微停滯。

囚徒站在旋渦邊緣，目光落在其中：“沒錯。但它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他抬手輕輕揮動，旋渦中開始浮現一幅幅破碎的畫面。那些畫面彷彿是命運網路的片段，卻滿是裂痕和崩塌的痕跡。

“這些……是命運網路的歷史？”沈念震驚地看著那些畫面，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是命運網路的犧牲品。”囚徒低聲說道，“每一次命運意志為了維持規則的平衡，就會犧牲掉一部分無法適應規則的存在，將它們驅逐到深淵。時間一久，這些被驅逐的力量便開始反噬整個系統，形成你現在看到的裂隙。”

沈唸的手心冒出冷汗：“所以，這些裂隙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命運意志自身的問題？”

“可以這麼說。”囚徒看向她，“你現在明白了吧？命運意志並非絕對的正義，它只是一個盲目追求平衡的機器。而你……”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是它的繼承者，但同時也是它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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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唸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握緊墜子，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如果命運意志真的如此殘酷，為什麼還要選擇我繼承它？難道我也會變成下一個犧牲品？”

囚徒的聲音變得低沉：“它選擇你，是因為你是變數。命運網路的平衡已經開始崩壞，它需要一個能夠打破現有規則的人，去重新塑造規則。”

“重新塑造規則？”沈念愣住，“那我和它又有什麼區別？難道我也要像它一樣，不擇手段地維持平衡？”

囚徒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輕聲說道：“這就是你的選擇。你可以跟隨命運意志的道路，繼續充當它的工具；也可以逆流而上，尋找屬於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