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二刁難 飛天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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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城，乃自古兵家競相爭奪之地。

其北依漢水，東、西、南三面皆環山而立。

晨曦初露，薄霧繚繞於青石板路間，似輕紗籠罩。

街道兩邊，商鋪鱗次櫛比，各色幡旗在微風輕拂下悠悠招展。

木製店面雕花精美，硃紅大漆依舊鮮豔。

茶肆之內，茶香嫋嫋。

酒坊之中，酒氣飄逸。

布莊之內，綾羅綢緞色彩斑斕；

藥材鋪中，百草千花香氣撲鼻。

街頭巷尾，小販叫賣之聲此起彼伏。

賣糖葫蘆的童子，手持糖葫蘆，穿梭於人群之中；

算命的先生，席地而坐，搖著羽扇，口中唸唸有詞，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行人中，有身著華服的達官貴人，步履從容，氣宇軒昂；

有挑擔叫賣的小商販，滿臉汗水。

有手持摺扇的書生，風度翩翩。

遠處，鐘樓巍峨聳立，鐘聲悠悠傳來，餘音嫋嫋，迴盪在整座城池。

裘坤拄著木杖，靜靜站在巷口，眉宇間滿是愁容

昨夜分心二用，一邊練功，一邊觀想。

然而腦海中捏臉怎麼都捏不出來，更別說那複雜到極致的肉身了。

觀心自在法，著實非尋常凡人所能修煉。

這玩意對悟性要求有些離譜。

“叮。”

幾塊銅板丟在裘坤腳下。

街邊的乞丐們頓時撲擁上來，眨眼間便已將銅板瓜分乾淨。

此時，路中間傳來一清脆的女童聲。

“哎呀，我忘了他看不見，白給了。”

緊接著裘坤便感知到小女孩來到自己跟前。

只見小女孩輕輕拉起他的手，將一塊碎銀放入其中，道：

“小哥，拿去。”

裘坤微笑著點了下頭。

隨後拄著木杖緩緩朝前方走去。

身上錢財並不是太多，有人趕著送錢也算好事。

走了一會，一陣香味從旁側的飯館傳來。

裘坤腳步漸頓，轉身步入飯館。

剛踏進門檻，便聽見小二吆喝驅趕道：“走走走，要飯到外面去。”

“誒，是剛才那個小哥。”熟悉的女童聲響起。

裘坤也不惱，緩緩將手攤開，露出手中小女孩剛剛送的那塊碎銀。

小二眼中一亮，趕忙接過碎銀，輕輕掂了掂。

臉上堆滿笑容道：“小哥里面請。”

說完，也不詢問裘坤要吃什麼，徑直往後廚走去。

裘坤於座上安然坐下，靜靜等待。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了上來。

麵條無肉香與菜味，只是一般的素面。

裘坤一手從竹筒中取出筷子，一手朝小二攤開。

小二眼珠一轉，直接理直氣壯道：

“你的錢還差點，小爺看你落魄可憐，還給你貼了點。”

裘坤輕輕一笑，緩緩搖了搖頭，並未與他計較。

然而這一笑，反倒讓小二覺得自尊受損，一把將素面拉開，叱喝道：

“你笑什麼，錢不夠就別來吃，讓旁人見到還顯得是你大度不成。”

恰在這時，旁邊傳來剛才那女孩的嬌喝聲。

“當真無恥。”

“這小哥給的錢綽綽有餘，明明是你心生貪念。”

“我看到你將錢藏袖子裡，只給了掌櫃五個銅板。”

掌櫃聞聽此言，瞬間抬頭，看向小二道：

“二娃，這小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小二頓時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