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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看著眼前這位曾經在她生命中留下無數陰影的女人,心中警鈴大作。
王府大廳雕樑畫棟,富麗堂皇,此刻卻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
檀香嫋嫋,卻掩蓋不住空氣中逐漸升溫的火藥味。
蘇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大夫人,鳳冠霞帔,珠光寶氣,卻難掩眼底的陰鷙。
“喲,什麼風把大夫人吹來了?稀客啊!”蘇婉似笑非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來者不善啊!
大夫人緩緩抬起頭,眼神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婉,你以為你贏了嗎?別忘了,你身上流著的是相府的血!如今你在王府得勢,就對相府不聞不問,你這是忘本!”
蘇婉心中冷笑,忘本?
這詞從大夫人嘴裡說出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想當初,她在相府受盡欺凌,被她們母女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如今卻來說她忘本?
呵呵,真是“與你無關”!
“大夫人,您這話說的,我可擔待不起。想當初,我在相府過的什麼日子,您心裡沒點數嗎?三餐不繼,衣衫襤褸,動輒打罵,這叫養育之恩?這怕不是‘養蠱’之恩吧!”蘇婉毫不示弱,字字珠璣,句句戳心。
周圍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被捲入這場風暴中心。
大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你……”大夫人臉色鐵青,指著蘇婉的手指微微顫抖,“你個白眼狼!沒有相府,你能有今天?你的一切都是相府給的!”
蘇婉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大夫人,您這‘精神控制’的段位,也太低了點吧。我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與相府何干?更何況,相府給我的,更多的是痛苦和折磨,我可沒忘記那些‘深夜食堂’的滋味!”
“你!”大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卻一時語塞,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蘇婉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快意。
她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語氣平靜得可怕:“大夫人,與其在這裡指責我,不如先看看這個……”蘇婉拿出那封信,輕飄飄地放在紅木桌上,信封上赫然寫著“相府二夫人通敵密信”幾個大字。
大夫人臉色驟變,一把抓過信件,顫抖著雙手拆開。
信中內容,句句屬實,字字誅心,詳細記錄了二夫人與敵國勾結,出賣情報的罪證。
“這……這不可能!”大夫人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她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她面前裝得溫順賢淑的二夫人,竟然背地裡做出這種事!
周圍的下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看向大夫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二夫人竟然是這種人!”“大夫人這回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大夫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一直以為蘇婉是相府的恥辱,卻沒想到,真正的恥辱竟然是自己一直以來信任的二夫人!
蘇婉看著大夫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淡淡地說道:“大夫人,這相府,也並非你想象中那般清白之地。你口口聲聲說我忘本,可相府又何曾善待過我?”
大夫人啞口無言,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錯怪了蘇婉。
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被嫉妒和仇恨矇蔽了雙眼,看不清真相。
蘇婉看著大夫人,語氣緩和了一些:“大夫人,我今日來,並非是為了與你清算舊賬。只要相府以後不再與我為敵,我可以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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