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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屍體讓二殿下打發人送了回來，現在正在後門那裡。”
“送到那個地方，待會兒我和世子再去。”
林之昭吃著早膳，這個訊息讓他突然覺得嘴裡的食物如同嚼蠟。
而元嵐則是沒有任何波動的吃著早膳，看似根本不會因為玉芙的死受到什麼影響。
“你昨日去了元承的府中，我想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元嵐放下筷子，用杯子漱口，旁邊的小太監用另外的杯子接著元嵐吐出來的水。
“知道。你怎麼不問問玉芙姑娘為什麼會死。”
“我就是問了，她能死而復生？”
林之昭聽到元嵐這麼說，將手中的筷子扔到了桌子上，起身就往廳堂的門口走去，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
“世子，請您漱口。”
田公公端著水，看向林之昭搖了搖頭。
林之昭接過田公公手中的杯子，漱完口之後吐在了院子裡。
郊外。
元嵐和林之昭下了馬。
不遠處。一個簡陋馬車上，一張破爛的草蓆裹著一具屍體。馬車邊站著拿著這種工具的太監，看到元嵐之後紛紛低頭。
元嵐對著身邊的田公公抬抬手，田公公就去了馬車邊，開始指揮那些太監挖坑。
“你就這麼冷血？”
“只是不相干的人，我為什麼要惋惜？”
元嵐用異常冰冷的語氣，看著車上已經殞命的玉芙。
“你從來沒有覺得她是人！”
“如果你覺得惋惜，可以讓使團將她的屍身帶回你們伏國安葬。”
“我說錯了，是你們，你和元承從來沒有覺得她是個人！”
元嵐從嘴角里發出一聲冷笑：
“人不是我殺的，我能做到安葬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聽著元嵐的話，林之昭不可置信看著他。
“沒錯，你和他是皇子，她的命在你們眼裡就是猶如草芥一般！你知道她昨晚在元承的府中都經歷了什麼嗎？！”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
元嵐看著林之昭，繼續冰冷的說：
“你昨晚要是救她，她說不定就不會死！說到底，她的死你也要負責任！”
林之昭愣在那裡，思緒回到了昨晚。
“我救你走！”
“多謝您的好意，只是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讓使團送你去伏國。”
玉芙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用不是很乾淨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您是伏國的世子吧，我不能和您走，我這樣一個女子”
“你誤會了，我只是看你可憐。”
玉芙起身坐在一個已經破碎的妝奩鏡子前，梳著頭髮。
“想必世子也喜歡婉央小姐吧。”
“你”
“這封信麻煩幫我轉交給大殿下。”
林之昭從懷裡拿出了玉芙的絕筆信，元嵐接過之後看都沒看的將信撕碎，拋向了空中。
“我沒有興趣知道她都寫了些什麼。”
元嵐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已經挖好的土坑，遠處的田公公正命人將玉芙的屍身抬下來，扔到了坑裡。
“好好的一個人，讓你和元承折磨成這樣。”
“林之昭。如果換成你，你可能也會這麼做。”
“不會！我會考慮婉央的感受。如果我做了這種事情被婉央知道了，婉央一定會離開我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林之昭說完，就騎馬離開了。
元嵐看著地上的信，心裡依舊沒有什麼觸動。
在他的眼裡，只有婉央高過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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