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快速反轉與無盡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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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滿利用極強的空間領悟力與自身攜帶的青銅扳指，啟用了驅利化改變情境的命運晶片，以犧牲腦部突觸能量為代價，擺脫城市王國集團控制，逃出生天！

陳小滿的太陽穴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鼻腔裡鐵鏽味揮之不去。他蜷縮在廢棄地鐵通風管道里，聽著上方傳來的機械犬爪刃刮擦混凝土的聲響。腕間的青銅扳指正在發燙，甲骨文"遁"字的凹槽裡滲出幽藍光粒。

"目標腦波頻率鎖定完成。"電子合成音穿透三層樓板，"記憶熵值剩餘37，建議活體回收。"

他摸索著扳指內側新浮現的凸起紋路，指腹傳來的觸感讓他渾身發冷——那是個反向鐫刻的"蝕"字。前天在資料中心啟用晶片時，青銅表面明明光滑如鏡。通風管道的網格突然映出詭譎的青銅色光斑，陳小滿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扭曲，像滴入水銀的墨汁般滲出人形輪廓。

"警告，檢測到第四類時空畸變。"機械犬的咆哮聲突然變得尖銳，"啟動量子錨定器！"

陳小滿猛咬舌尖，血腥味混著突觸燃燒特有的薄荷味在口腔炸開。扳指迸發的藍光中，他看見自己右眼虹膜的生物識別碼正在熔解，取而代之的是青銅色的枝狀裂紋。通風管道開始量子化坍縮，某種超越三維空間的力量拽著他的視網膜，將整個世界撕扯成馬賽克般的色塊。

當他的後背撞進潮溼的柏油路面時，雨滴正懸停在霓虹招牌前03毫米處。陳小滿知道這是時空摺疊的間隙，就像三天前他在集團實驗室看到的青銅器殘片——那些本該沉睡在殷墟的獸面紋，卻在暗物質圖譜上跳動著與命運晶片相同的頻率。

雨幕突然傾瀉而下。他踉蹌著衝進街角的全息廣告投影，身體穿過某當紅虛擬偶像的電子裙襬時，左耳後方傳來晶片冷卻系統的嗡鳴。陳小滿在櫥窗倒影裡看到駭人的景象：那些懸浮的雨珠並非靜止，而是在他周圍形成環狀減速帶，每顆水珠表面都映著上百個不同角度的自己。

"認知過濾器啟動。"熟悉的機械音在身後五米炸響，"很高興再見面，xq-001實驗體。"

陳小滿轉身時，戴著陶瓷面具的追獵者正從雨幕中析出輪廓。那人左手握著青銅色的量子錨定器，右手食指套著與他相似的扳指——只是表面刻的是"囚"字。

"你的突觸能量本該撐不過三次躍遷。"追獵者的面具泛起甲骨文流動的金光，"看來'蝕'已經開始反哺宿主了。"

扳指突然劇烈震動，陳小滿的視網膜上閃過一串瑪雅數字倒計時。當追獵者舉起錨定器的瞬間，他本能地擦過扳指內側的"蝕"字。世界在尖嘯聲中裂成兩半，他看見追獵者面具下的臉——那張本該在三年前空難中燒燬的，他自己的臉。

霓虹暴雨中懸浮的全息通緝令突然集體扭曲，所有虛擬偶像的臉都變成了陳小滿的實時監控影像。城市王國集團的銀色徽章在他潰散的右眼虹膜上旋轉，腦機介面強制推送的電子合成音在每棟建築間共振：

"經中樞神經委員會裁定，公民陳小滿已突破認知閾限。依據《人類純淨性法案》，其生物資訊現向全體市民開放獵殺許可權。"

便利店的防暴玻璃突然炸裂，陳小滿翻滾著躲過三枚神經脈衝彈。右眼滴落的熒光液體在積水裡滋滋作響，瀝青路面浮現出三星堆縱目面具的青銅紋樣。他聽見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機械義體啟動聲——街邊十二個腦機介面閃著紅光的市民，正抽搐著舉起植入皮下武器的右手。

"獵殺者信用點已到賬。"便利店收銀機器人的瞳孔變成血紅色，"突觸能量獎勵係數提升至300。"

陳小滿撞進地鐵口的瞬間，兩枚青銅扳指突然共振。量子糾纏引發的甲骨文投影在閘機上方炸開，商王武丁時期的占卜辭如金色瀑布傾瀉而下。他讀懂了那些燃燒的象形